“又懷上了？”林海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早知如此就該在秦淮河畔再盤桓兩日，先把那妖嬈多姿的老鴇給推倒了再說。
再不濟，就聽了阮美那小子的，帶個清倌人回來填房也不錯。
手動擋那總比沒車可開要好……
那話怎麼說來著？熟女技術好，蘿莉易推倒，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怎麼？你不高興？”珠娘聞言有些惱怒，兩道劍眉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我高興，高興得很哪！”林海高興得咬牙切齒……
冷靜了一瞬間後，他接著又道：“如今民政院的事情這麼多，我是擔心你身懷六甲，太過勞累了。”
“原來是為這事，你有這心就好。”珠娘的眉彎柔和起來，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我們疍家女人沒那麼嬌氣，有了身子還撐船打漁的也多得是。”
“適當活動一下自然是好的，但太過勞累了卻是不行。”林海沉吟片刻，接著道，“我想……是時候給你配一名女尚書了。”
“女尚書？那是什麼？”
“東漢魏晉時期的宮廷女官，主要掌管奏章和文書的批閱……”
“尚書令？那就相當於是金河國的內相了。”珠娘接過話頭，她想起林海和她多次講過的西漢曆史，漢武帝曾用宦官出任尚書令，以便架空外朝的丞相。
“也不光是內相，尚書令在西漢主要是皇帝的秘書，但在東漢卻是事實上的宰相。”林海道，“我想金河國的女尚書可以兼具兩漢尚書令的職能，既能替你掌管文書，也能代你指揮外朝，這樣一來才能免了你四處奔波的辛勞。”
這個權力相當於是大明內閣和司禮監的合體了，但是卻沒有軍權。海軍部和陸軍部名義上是金河國的軍隊，但實際上並不對金河女王負責。
既然是女尚書，那人選自不必說了，珠娘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讓秀娥來替我分擔一部分工作……”
林海沉默地點了點頭，他打算在民政院設立一個總裁辦公室，由方秀娥來擔任主任。公司總裁辦在金河國的牌子就是尚書台，辦公室主任就是尚書令。
這個職位毫無疑問是要進董事會的，方秀娥一介女流，若是沒有公司董事之重名，決然難以指揮得動龐雜的民政係統，
早在殖民大業開啟之初，林海就曾對方秀娥說過，對她的期許不在倫第一和陳耀祖之下。這話並非是隨口一說，更不是給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畫餅。
因為林海早就預見到隨著公司治下的人口越來越多，珠娘負責的民政事務會越來越繁雜。所以她早晚得需要專門的秘書班子和辦事機構，這個機構自然是隻能由女官來主事。
不過，林海卻沒想過這麼快把方秀娥推上高位，儘管他當初設立教育司就是為了給後者一個遷轉之資。
教育為先雖然是公司發展的長遠大計，但實事求是地講，教育司管的就是幾所學校而已，論分量和營造司、財務司那不是一個檔次的。
方秀娥對公司作出的貢獻遠不如倫第一和陳耀祖，驟然把她推上高位難以令人心服。
林海原本的想法是要等倫、陳二人有了進董事會資格的時候，再把他們三個一起推上去，有可能還要加上個張勇。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珠娘再次懷孕徹底打亂了林海的人事布局。民政院的副手隻能是方秀娥，總不能等到珠娘行動不便的時候，讓倫第一跑到女王寢宮裡彙報工作吧？
真要是那樣，後世史書裡隻怕會這麼記載：其時，帝專於治軍，政事一委於後。第一幸於後，勢益張……
若乾年後，一個綠帽皇帝的綽號免不了要扣在頭上，廣大吃瓜群眾們最愛傳的就是此等八卦。
是夜，林海從金陵憋到金河的邪火無處發泄，最後隻能傾瀉在一曲接一曲的簫聲中……
終於，珠娘開始麻了：“賊強人，這都第幾回了，又欺負人家……”
林海理直氣壯道：“這不是怕你懷疑我去江南眠花宿柳嗎？回來還不得多交點公糧。”
“什麼公糧？去了一趟秦淮河，學的滿嘴胡話。”珠娘輕啐了一口，伸手在林海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良久後，她忽然幽幽地道：“相公，你說把秀娥收到房裡來怎麼樣？”
林海聞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才是滿嘴胡話，秀娥是我弟子，我豈能為老不尊？”
珠娘道：“有什麼不行，你身邊總要有人服侍，找個知根知底的總是好事。”
她說這話還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林海直到今日還一房妾室都沒有，以他如今的社會地位來說這種情況不太可能一直持續，有鑒於此，石五四和石壁都曾多次勸過珠娘要主動替林海納妾。
這種事在古代很是常見，就連《浮生六記》的女主角芸娘都十分熱衷於替丈夫沈複納妾，這兩人向來被認為是伉儷情深的典範。
在現代人看來這可能有些奇怪，但在古代卻是很自然的事。正妻為夫納妾肯定有利於妻妾和諧，寧遠伯李成梁的正妻宿夫人和妾室王氏就是很好的例子，宿夫人曾告誡諸子道：“王氏我所置也，慢王氏者是慢我也。”
但林海卻堅決不同意將方秀娥收入房中，他搖搖頭道：“不成，我說了要讓秀娥做你的女尚書，那就絕對不能讓她進我林家的門。”
“這是為什麼？”珠娘聞言有些奇怪，“你既然打算重用秀娥，把她收到房裡來，不是更放心嗎？”
“當然不是，珠娘，你要記住，權力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林家的女人，有你一個替我管事就夠了。”
林海說著輕輕歎了口氣，看來珠娘雖然當了這麼久的民政負責人，但在很多事情上卻依然單純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珠娘不是此等樣人，林海又如何敢放手用她？
後宮乾政，本就是為人君者的大忌，何況珠娘的胞兄石壁還是公司實打實的二號人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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