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搖光居,楚雲煙就清醒過來,畢竟她隻是裝模做樣,又不是真要尋死,她額上的傷隻是看著比較嚴重罷了。
府醫已經替她包紮好。
“姨娘,你怎麼能這麼做,萬一若是落下疤可如何是好?”見她醒來,喜兒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楚雲煙抬眸看了一眼,她第一句話就是,“世子呢?他沒有來嗎?”
喜兒搖了搖頭,“奴婢聽說世子出去了。”
“傅雲昭的目的達到了,陸令琛心中到底還是有了芥蒂。”楚雲煙咬牙切齒說道,她抬手撫摸了一下額上的傷,那個時候她哪裡還能顧得上,會不會留疤這種小事。
喜兒震驚不已道:“姨娘,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世子夫人做的?”
楚雲煙麵容猙獰,“除了她還能有誰?”
聽她這麼一說,喜兒心中越發不安,“世子夫人又不是傅景瑤,她從小便在莊子上,可以說要銀錢沒有銀錢,要人沒有人,她是怎麼提前得知我們的計劃,然後將周子瑜找過來的?”
楚雲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傅雲昭這個人,絕非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周子瑜那個混賬東西呢?”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冷到了極點。
喜兒已經叫人打探清楚,“回姨娘的話,世子已經叫人把他送到刑部大牢。”
說話的時候,她遞了個軟枕過來,楚雲煙緩緩靠在軟枕上,她眼神淩厲一字一句說道:“隻要周子瑜活著,我便寢食難安,必須永絕後患。”
她之前在戲班子,可不隻是唱戲那麼簡單,她還結識了一幫三教九流,其中就有兩個人在刑部大牢做看守。
如今這兩個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她給了喜兒一個眼神,喜兒立刻附耳過來。
楚雲煙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姨娘就放心吧!奴婢定會替姨娘解決了這個後顧之憂。”畢竟姨娘好,她才能好,說完這句話喜兒轉身離開。
自從有孕在身後,傅雲昭總覺得好像缺了半個腦子似的,有些事一眨眼她就忘了,更誇張的是什麼,她時常記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吃午飯,午飯又吃了些什麼。
豆蔻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隻能天天給她剝核桃仁,不是說吃核桃仁補腦嗎?
傅雲昭天天吃,也沒見腦子好使了,就比如在回棲子堂的路上,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周子瑜的名字,但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到底在哪裡見過呢?”回到棲子堂後,她便坐在軟榻上左思右想。
豆蔻又給她剝了一盤核桃仁遞給她,“小姐,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呢?”
傅雲昭邊吃核桃仁邊想,許是今日核桃仁起了效果,她一拍自己的腦門,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
傅景瑤給她寫的那張紙上就有周子瑜的名字。
春闈不是剛剛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