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起來跟他大喊大叫。
或者使勁裝。
再不然使出自己的殺手鐧,用腹中的孩子來威脅他。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甚至隻喊了一聲疼,便不肯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難道,這一回,她不是裝的?
而是她的肚子真的很疼?!
是這樣嗎?
他一時有些拿捏不準,隻死死盯著她隆起的腹部。
也不知怎得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的時候,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欣喜,有激動,但更多是為人父的驕傲與滿足。
是的,他很驕傲。
也很滿足。
還很期待這個孩子……
聽著他沒了音兒,也沒有再掐她的脖子,傅雲昭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哪怕沈宴嘴上說的再狠,可她腹中的孩子,是在他的見證下一點一點長大的,沈宴不僅親自感受過胎動。
甚至為了拿捏沈宴,她還刻意與沈宴討論過孩子的相貌。
說孩子八成像他。
還說若是那樣的話可就慘了。
彆人一看就知道,她養了一個野男人,那個野男人還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
當時她還擔憂半天。
還是沈宴安慰她怕什麼,孩子若真像他,那是她福分。
她不信沈宴當真對孩子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給本尊起來,否則信不信本尊當真扭斷你的脖子。”沉默片刻,沈宴突然就怒了,比剛才還要憤怒。
傅雲昭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隻不過她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臉色也跟著越發蒼白。
整個人就像是快要破碎的琉璃盞。
也不知怎得沈宴的心突然慌了起來,“傅雲昭你少在這裡給本尊裝死,本尊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若是再不起來,本尊就把你扔進火海中,讓你跟著偌大的侯府一起化為灰燼。”
他說著就要去拽傅雲昭。
就在這時追月突然大聲說道:“主子,姑娘她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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