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才撂下這句話沒多久,逐月便來了。
“姑娘若是願意絕食,屬下也管不著,但姑娘餓一頓,房中這些人也得跟著姑娘挨餓。”逐月不溫不火的。
傅雲昭背對著她,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怎料逐月一走。
“啊啊啊……”兩個婆子與六個婢女便跪在她榻前,一個個滿目驚恐,嘴裡啊啊叫著,還不停的用手比劃著。
見傅雲昭不理她們。
八個人便嗷嗷哭起來。
吵得傅雲昭腦殼疼。
到了該用飯的時候,八個人眼巴巴瞅著她,一個個拚命給她磕頭。
重點是什麼?
傅雲昭也餓了。
於是她的絕食計劃就這麼擱淺了。
這裡的廚子做出來的飯實在好吃,吃過之後她再也不提絕食的事。
夜裡,她躺在榻上轉念一想,她總得再做點什麼。
可她環顧四周,屋裡除了床榻,再沒有彆的東西,至於那些尖銳的發簪,珠釵什麼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她懂,沈宴這是防著她做出什麼自殘的事來。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得做出點什麼來。
於是到了後半夜,她一個人躲在床榻中,用自己的衣裙纏繞住自己隆起的腹部。
然後她故意叫出聲來。
把負責守夜的人驚醒。
逐月第一時間衝進來給她診脈,確定她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之後,她什麼也不說,隻是負責守夜的幾個人全都被罰了。
逐月並沒有叫人打罵她們,隻讓她們跪在她榻前。
從此以後她的床榻連帷帳都沒有了。
以至於她每晚睡覺的時候,都被兩雙眼睛盯著,當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一開始她還很不習慣,幾日後她便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她們看她們的,她睡她的,兩不相乾。
可這樣也還遠遠不夠,到了後來她還乾了些什麼事?
站在台階上往下跳,還想方設法要去湖裡撲騰兩圈。
可把伺候她的人給嚇壞了。
後來沈宴索性給她派來兩個女侍衛,寸步不離保護她。
她再也鬨不出什麼幺蛾子來。
時光飛逝。
一轉眼已過去一個多月。
沈宴從不曾來看過她。
“沈宴呢?我要見他,讓他來見我。”到了該用晚飯的時候,傅雲昭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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