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一隻腳才邁進門檻,便聽到陳安萍怒氣滿滿的聲音。
“要離婚嗎?我同意啊。”
司念念身子倚著門框,雙手環臂,淡笑著說道。
“不是離婚,是休了你,休了你懂吧,是我們時家不要你這個賤人了!”
看著司念念氣定神閒的模樣,陳安萍都快氣死了。
憑什麼他們都快要崩潰了,而司念念還是一副快樂自在的模樣。
他們會被發配勞改,全都是拜司念念這個賤人所賜,她怎麼還能對著他們嬉皮笑臉。
“休了我?媽,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思想古板呢,還是沒文化呢,現在可沒有什麼休不休一說哦,都是離婚呢。”
陳安萍最討厭彆人說她沒文化,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是在罵她是無知的鄉野村婦,她登時瞪圓了眼睛。
“司念念你說誰沒文化呢?今天我就讓景程休了你,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婆家不要的女人,以後要怎麼活?”
如果說先前說的讓時景程休了司念念是氣話的話,那現在陳安萍就是認真的了。
隨即陳安萍看向時景程,直接命令道,“景程,馬上和司念念這個女人離婚!”
聽到這裡,陳雨萱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麵上的喜色更是幾乎壓製不住。
如果能借著今天的事情讓景哥和司念念離婚,趕走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那她以後可就能和景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隨即陳雨萱一臉放光又期待的看向了時景程。
卻不想時景程接下來的話,讓陳雨萱當即黑了臉。
“媽,離婚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陳安萍原想著她兒子和自己的想法一樣,想迫不及待的休了司念念這個賤人,可是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景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念念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子軒的戶口已經解決了,至於司念念手裡的那些錢,隻要他們想辦法就能讓她淨身出戶,到時候她的那些錢還不是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這兩樣重要的事情都能很容易的解決,陳安萍實在想不通時景程為什麼會不同意。
難道他真的對司念念這個又肥又醜的女人起了彆的心思?
“媽,你在胡說什麼?我是那麼不挑食的人嗎?”
陳安萍口中的留戀二字,簡直就是對他赤果果的羞辱。
這一次當著司念念的麵,他沒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和憎恨,說出來的話,更是惡意滿滿。
時景程就是故意說給司念念聽的,既然她敢害的他們三個去勞改,那他以後就不用再給她什麼臉麵了。
他就要讓司念念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自己的男人是有多厭惡惡心她,讓她從此夜不能寐,寢不能安,食不能咽。
對他的話,司念念卻渾不在意,臉上連一絲難過痛苦都沒有。
這讓時景程的心底瞬間多了一絲鬱結之氣。
“那你為什麼不和她離婚,你……”
陳安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景程怒聲打斷。
“好了媽,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還有,今天要不是你一直非要堅持去村長家討一個說法,我們用得著去勞改嗎?
勞改是什麼,我比誰都清楚,我已經受了五年的磋磨和苦難了,原本想著回家後,會抹平我的身體還有心裡所受到的傷害。
可是現在,你又要讓我重複過去五年的噩夢嗎?既然沒有把握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
時景程一口氣說完自己心裡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