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縱微微皺眉,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彆擔心,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司念念點了點頭,看著季馳縱離開的背影,心裡開始忐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司念念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季馳縱這裡。
她不想再給季馳縱帶來任何的麻煩。
還沒走到大門處,季馳縱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熟悉的大嗓門。
“季馳縱,你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裡麵!”
“快開門呐,你是不是故意躲在裡麵不出聲?我告訴你哦,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麵。”
“季馳縱,你彆不是……”
餘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大門便被倏地打開了。
愣了愣,來人再次出聲,“好家夥,你終於開門了,我告訴你,你再不開門,我都打算……”
報警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季馳縱倏地打斷。
“陸言深,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過來看你啊,你在電話裡問了那樣的問題,我擔心你啊。所以你到底是被誰下了那種藥?”
一邊說著,陸言深的腦袋便朝門裡探去,一雙眼睛更是燃起了八卦的火苗。
“你想多了,我沒有被下那種藥。”
說著,季馳縱向左邁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同時伸出右手扶在門框上,以防他突然跑進去。
“彆不好意思承認,我知道是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被……”
說到這兒,陸言深猛的一個彎腰,從季馳縱的胳膊下鑽了進去。
“這麼防著我,你不會真的把女人帶到這裡了吧?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一邊說著,陸言深的視線一邊不停的在四周搜尋著。
他之所以大晚上的跑來這裡,一是擔心季馳縱,二來就是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好奇中藥的人是不是季馳縱,好奇他是怎麼解的藥,更好奇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給季馳縱下那種藥。
沒有得到回應,陸言深回過頭去看,這才發現季馳縱站在門邊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這涼颼颼的一眼,頓時讓陸言深慫了。
“哎呀,你彆用這麼滲人的眼神看我行不?我告訴你,我這麼晚趕過來是真的擔心你,那種藥可是有後遺症的。”
陸言深立時恢複了正色,不再調侃他。
“什麼後遺症?”
事關司念念,儘管再不滿陸言深大晚上突然上門,但季馳縱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這事我在電話裡跟你提過一嘴,就是即使藥性解了,但還會有殘存藥效,這也就意味著當事人還會再發作一次。”
季馳縱的性子一直都是沉穩內斂的,從不輕易將情緒放在臉上。
可是他剛剛竟然在季馳縱的臉上看到了擔憂和著急,這也讓陸言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季馳縱果然被下了那種藥。
“什麼時候還會再發作?”
季馳縱抿著唇,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了下來。
“這個不確定,有時候是藥解了沒多久,有時候會隔好幾個小時,甚至一天幾天這樣。”
聞言,季馳縱沒有說話,沉默了好半響,再次看向陸言深時,表情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