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沈南知過來也隻是為了在孟母麵前把兩人關係鬨僵表現得太明顯。
“孟姨在等你了。”她如是說。
“她多長時間沒見我了,還不知道用多少話要訓。”孟隨洲說的懊惱,將最後一杯酒飲完,站了起來。
要不是沈南知來,他還真不想回去。
周圍人起哄,他虛扶了一下她,笑說:“你們玩,賬記我頭上。”
哪怕他的手沒碰到,沈南知還是不動聲色地邁開腳步,拉開跟他的距離。
“洲哥,走這麼早啊?”
“哪早了,春宵一刻。”有人打趣。
孟隨洲沒有反駁,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跟在她後麵像個出來玩鬨被老婆叫回家的老公。
兩人出了酒吧,沈南知忍不住說:“你最近就收著點吧,孟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孟隨洲吹著冷風,外麵跟裡麵截然不同,乍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他嘴上應承著沈南知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對感情那樣也就算了,怎麼能讓孟姨傷心呢?”
“我對感情怎樣?”孟隨洲很少有氣短的時候,風吹亂的沈南知臉上的發梢,他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
發現她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閃躲,他心裡鬆懈了一些,“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樣?子非魚焉知魚。”
沈南知不跟他廢話,自己上了車。
車子開到一個紅綠燈時,孟隨洲神試探性地問:“現在你跟孟珵是怎樣,打算在一起了?”
那晚林郝情緒不對勁,已經證明事情不簡單。
沈南知硬著頭皮沒說話,這其實也是某種回答,她確實想嘗試更多的可能。
在知道自己能對彆人也有不一樣感覺的時候,她就這麼想了。
綠燈亮了,孟隨洲一腳油門下去,他自言自語地說:“是誰說兔子不吃窩邊草,說過的話跟放屁一樣。”
知道是他誤會了什麼,沈南知也不想解釋,再難聽的話她也能照單全收。
孟隨洲話憋了一路,到地下車庫,他停好車,嗤笑一聲:“不找孟家人,你會死嗎?”
這句話幾乎戳到沈南知的肺管子,那麼多次明裡暗裡的嫌棄,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傷害就是傷害了。
“對,孟珵就是比你好,好一萬倍,你聽到了嗎?”
孟隨洲雙手握著方向盤,想說什麼突然笑起來,“這個答案,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直到他下車,沈南知坐在車上愣了半晌,她去到公寓時,聽到了他們吵架的聲音。
她其實是了解孟隨洲的,他在用他的強硬留下某些東西。
以前孟母處處管著他,現在直接撒手問都不問。
他跟孟父說不上親近,現在父子關係更是惡劣。
還有孟珵,一旦進入董事會,就等於整個孟家都承認了他的身份地位......
屬於孟隨周到位置,正在一點點被排擠出去。
沈南知思緒紛亂,在察覺自己幾乎是站在他那邊思考問題時,她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是他自己說的,不要試圖心疼男人。
公寓裡,孟母時差沒倒過來,看著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兒子,一時間心理上的痛苦比生理上更多。
“你到底還是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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