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沈南知不理,他乾脆端走了所有的吃的,一不小心,打翻了盤子,半塊蛋糕都倒在他身上。
“呀!”她站起來。
“陪我去弄一下。”孟隨洲話說完,半隻腳已經跨邁了出去,手上拉著沈南知。
屋裡人笑哄哄的,祁父道:“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一起長大,胡鬨慣了。”孟父笑笑,朝孟珵說,“你出去看著點你弟弟。”
聽這稱呼,孟珵微愣,還是出去了。
孟隨洲一邊叫嚷著嫌棄蛋糕弄臟了衣服,一邊又催促沈南知快點,手握得緊緊的。
一路上眾人的目光炯炯,沈南知都替他丟人。
直到換衣間門鎖落上,她恍然醒悟,去擺弄那個電子鎖,“你換衣服,把我弄進來乾什麼?”
孟隨洲朝門口看了一眼,把外套脫下來扔給沈南知,“幫我弄一下。”
她立馬丟開,“我不要。”
“能要是鬆手不那麼快,我也不會弄掉?”他甩鍋道。
“......”沈南知從桌子上抽了塊濕巾擦,餘光看到孟隨洲走近又蹲下,她縮了縮腳,警惕地問,“你乾嘛?”
“鞋漂亮是漂亮,可是你也不看看你是穿這個的人嗎?”他雙手捧住她的腳,一手去脫鞋子,“尺碼也不選好一點。”
鞋子碼數確實不合適,沈南知平時都以舒適為主,很少穿高跟鞋,當時感覺碼數合適,站久了腳有點腫,後腳便有點磨。
她剛剛坐那吃東西,也是因為這個。
孟隨洲挺紳士地幫她轉了轉腳踝,又從櫃子裡拿出一雙高跟鞋,試了試,碼數是大了一點,她穿著應該舒服。
弄好後,沈南知收回腳,不再看他。
有時候她分不清他的這些貼心是因為順手還是對誰都這樣。
孟隨洲站起來,看她彆彆扭扭的,又拿衣服看,“還沒擦乾淨呢。”
“這怎麼擦?”沈南知尋思,送乾洗店還差不多。
“我都幫你了,你總得回報點什麼吧?”他同她一道靠坐在一個矮櫃上麵,目光虛虛地看向外麵。
“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那樣的感情極其美好,沈南知覺得這句話跟他搭嘎起來就玷汙。
“你覺得呢?”孟隨洲回頭看她,這個方向隻能看見側顏,他目光一一描摹,“你說是就是吧。”
“什麼嘛......”沈南知喃喃。
“什麼?”孟隨洲沒聽清湊近,乘她猝不及防,一口親上她的下巴。
“你還記得我嗎十六歲去海邊潛水那次嗎?我在沙灘上親了你,對吧。”
“......”沈南知側開頭,“我不記得了。”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其實我也不確定那天晚上到底親了沒有,因為你第二天平平淡淡的,一點事都沒發生一樣。”他目光注視著她,“我很少對一件事不確定,後來我借著喝醉假裝親了你之後,看你反應才知道是有的。”
沈南知想聽又不願聽,眼睛直勾勾地看他想說什麼,或者耍什麼花樣。
這存在一個誤差,男人承認喜歡往往靠行動,而女人,更多是需要言語上的一遍遍確定。
換衣間昏暗的光線尤其曖昧,孟隨洲極具技巧地碰了碰沈南知的脖子,又親她的耳朵。
他發現她耳垂圓潤,不知道因為臉紅還是什麼,溫度有點高。
“你今晚很漂亮,但是衣服是孟珵給你挑的,我一晚上都在想,怎麼脫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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