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那滴答的汗珠，還在順著下巴，滴答掉落到了那道深邃的事業線中。
“你很不錯。”
張一航很是中肯的評價了一句後，轉身就走，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回過頭。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是她，非她，到底……不是她。”
張一航苦澀的在心底，暗自念道。
……
“大人，請…請您稍等片刻。”
燕月氣喘籲籲般緊隨其後，輕聲喚道。
張一航聞言腳步一頓，卻並未回頭，隻聽身後傳來一陣小跑，隨即便注意到姑娘那婀娜的身子自屋內拿出了一整套新中山服，其中還包括了褲子、鞋、襪，乃至一些草藥跟幾個瓶瓶罐罐的藥物。
“大人，這些衣物都是專門根據您的身材體型量身定做的，尺寸上或許可能沒那般精準到位，但若您需要，也可留下具體的尺寸，方便下次過來也能專門的換上一套，至於藥物都是為了方便治療您久坐成疾，而購置做成的，必然會有利於您的身形健康安全。”
燕月跑到張一航的跟前，快聲細語的解釋道。
聽此。
張一航不由得心下感慨萬千，這才越發明白，沒有什麼成功是偶爾性的。
畢竟，紅塵能被淩雲做到這般地步，就連細節這種微不足道的地方都能規劃有致，活該他能鶴立雞群而不倒。
這諾大的南省，天啟又有什麼樣的世家門閥，富商權貴又豈能不成為他的客源，或人脈人際圈呢？
“不必了。”
“醫者難自醫。”
張一航本欲答應下來，可隨即便毫不猶豫般開口拒絕了。
並不是在揣摩淩雲是否心懷惡意，還是其他。
隻是，這是他一向喜歡在各種環境之中保留的警戒感，又或者說不願意留下太多被弊病的地方，這才目光一掃燕月懷裡的那一套衣物，以及丹藥，就平靜開口。
還是那句話，自古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得那樣都成不了大事。
至於溫柔鄉？抱歉，赫然也是英雄塚！
燕月聞言小臉刹那一白，卻還是俯身朝張一航鞠了一躬，彎度甚至到了張一航能清楚的看見女孩的那道鴻溝。
少女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好似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讓人跳不出毛病。
“大人，燕月份高興為您服務，還望大人今後常來！”
在目送著張一航離去之際，她紅唇輕啟，還不忘再身後繼續溫柔般說道。
[踏！踏！踏！————]
行走在廊道的內圈，張一航聞言腳步略微一動，再度開拔，並未停下洞洞。
他甚至開始審視其了自己的內心，竟在不知不覺之間。
張一航發現自己，竟真對那燕月產生了那麼些許的——————不舍之情？
“六！”
“六！”
“六！”
他心下感慨萬千，真不愧是‘香江龍吟地，天啟紅塵中’。
若他真的是原身，身後倘若真的有某種大恐怖在為自己站台，他說不定早就放下身心，被紅塵腐蝕了屍骸。
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