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話多的人，再加上今天發生的這件事，顧溪一點都不意外兩人會有聊不完的話題。
回頭時，她歎口氣。
牧斯越低眸，完全看不見少女的臉，卻好似能看見她沮喪的情緒。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溪搖頭，“沒有。”
“那怎麼了？”
“就是好好的旅遊這麼收場了，我覺得有的地方我沒有做好。”
“哪方麵沒做好？”
“首先肯定是攻略，我不該選這家酒店的，其實更遠的地方有一家溫泉酒店，那裡有獨棟彆墅隱私性更強，隻是我覺得這裡還有很多室內項目離雪場近就放棄了。”
“還有，在處理突發事件上，危機感不強，我應該考慮到對方走後可能會找人報複。”
牧斯越聽完她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他不疾不徐道：“你永遠不知道在未來遇見的會是什麼人，偶然事件的發生，並不代表存在因果關係，所以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接下來你該想的是，怎麼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是他們破壞了你的旅遊體驗，硬氣點，誰讓你不痛快，你就讓她為自己的行為懺悔。”
顧溪低著頭：“可是.....”
她沒說完，然而牧斯越懂她的想法。
他忽然扯開話題，“你知道嗎？現實的你跟你剛直播時很像，那時候彆的主播稍微強勢，你就想打退堂鼓不去爭贏麵，知道那時候我看你像什麼嗎？”
這是顧溪頭一次聽人剖析她，她好奇抬頭：“什麼？”
“像關在籠子裡的兔子。”
“......”
“兔子本性溫順，不會主動攻擊他人，看待大哥也保持著小心謹慎，敏感不去依賴。”
顧溪沉默。
牧斯越攬著她走進酒店內部，暖氣撲麵而來。
“那你知道現在直播間的你像什麼嗎？”
他放開她，讓她自己走。
顧溪沒在意，很好奇：“像什麼？”
牧斯越輕笑：“長大了，成了兔子警官。”
顧溪噗嗤笑出聲。
兔子警官明確她的目標，步伐堅定，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想法。
她這些底氣，很大一部分是財閥團的大哥大姐們。
還有日漸壯大的溪影衛們。
直播時，她基本無所畏懼。
可在現實中，她確實沒有這些底氣，她覺得自己是一個靠直播賺了點錢無權無勢的普通大學生。
她清楚社會規則，弱肉強食。
她這隻兔子還能到處咬人不成？
受了點委屈，看對麵是隻不好惹的狗，她第一反應也是保護自己，然後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