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今朝說完後,就低下頭繼續吃飯。
雖說爺爺讓她照顧生病的司煜白,但她看他精神挺好的,不需要照顧,就算是他需要照顧,她也不會伺候他。
他心中希望照顧他的是桑雪吧。
反正他不讓她好過,她就不讓這對狗男女見麵,誰也彆想好過。
隨著思緒的飄遠,鹿今朝發現盤中的食物似乎比往常更加美味,咖喱的濃鬱與雞肉的鮮嫩交織在一起,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極致誘惑。
她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將所有的不滿與情緒都化作了這頓飯的動力。
而司煜白,坐在對麵,目光在飯菜與鹿今朝之間徘徊。
他清楚地看到,桌上沒有一道菜是合他口味的,咖喱的辛辣與酸菜的刺激都是他所避之不及的。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覺得鹿今朝今天的行為明顯是在挑釁他,故意準備了他不喜歡的食物,以此作為無聲的抗議。
他的目光變得深沉而複雜,試圖從鹿今朝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情緒的變化,但遺憾的是,她仿佛真的將他視作了空氣,除了最初那一瞥,之後便再無交集。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司煜白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透不過氣來。
半晌後,他開口說:“鹿今朝,那天你從高架橋上跳下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鹿今朝抬眸看他:“原來司總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呢,我還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瞧瞧這陰陽怪氣的本領,司煜白都不知道原來鹿今朝本性這麼惡劣。
司煜白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他看向她說:“我去了高架橋那裡。”
鹿今朝輕擰著眉頭,微怔。
片刻後,她唇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道:“想必司總沒打撈到我的屍體,很失望吧。”
“鹿今朝!”司煜白咬牙。
幾天未見,她氣人本領倒是增加了不少。
“司總,我在呢。”鹿今朝眼眸看向他,裡麵沒有任何感情。
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半分波瀾。
站在一旁的保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她沒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夫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之前都是圍著司總身邊轉,每天笑意盈盈的,現在懟的司總啞口無言。
保姆不知道,夫人最近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什麼?
司煜白眸光瞳孔漆黑深邃,緊了緊雙手說:“你是怎麼獲救的?”
鹿今朝目光看向正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的司煜白,頓時覺得口中的咖喱雞不香了。
這個男人也實在是太倒胃口了。
她淡淡說:“我被人救了,送去了醫院救治,養了幾天就好了。”
鹿今朝也懶得和他搭話,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她知道,就算她說在醫院救治,她沒有打止疼藥包紮傷口時,全身痛得直流冷汗,也沒有必要。
司煜白根本就不會在乎。
“過幾天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司煜白盯著她說。
鹿今朝緊蹙著眉頭。
她說:“不用了,我出院時已經做了檢查,身體已經無礙了。”
她不能去體檢。
如果去了,那她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等我好了,我陪你去。”司煜白依舊沒有鬆口。
鹿今朝輕哼一聲。
她覺得司煜白的腦子一定是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