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鹿今朝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那一刻,她內心深處的母性力量被徹底激發,反抗的意誌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不能死,她肚子裡的孩子更不能有事,這是支撐她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鹿今朝拚儘全力,手肘艱難地從茶幾上蹭過一個杯子,那是她唯一的武器。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宋景陽的頭重重擊去,杯子瞬間碎裂,尖銳的碎片劃過宋景陽的頭皮,鮮血迅速順著他的額頭滾落下來,染紅了他的臉龐。
宋景陽痛得慘叫一聲,他伸手一抹,看到滿手都是鮮紅的痕跡,眼中瞬間閃現出濃烈的殺意。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抗精神。
鹿今朝緊緊握住手中的玻璃茬,雖然她的手指已經被割破,但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她目光堅定,語氣冷靜而決絕:“宋景陽,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以為用暴力和威脅就能讓我屈服嗎?你錯了!”
宋景陽看著鹿今朝臉上那從未有過的狠厲表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之前一直被她溫柔的語氣所蒙蔽,沒有察覺到她骨子裡的堅韌和勇敢。
他憤怒地咆哮著:“我他媽的要弄死你!”
然而,此時的宋景陽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冷靜和理智,頭頂不斷有鮮血流下,滾落在眼睛上,模糊了他的視線,順著鼻子流淌下來,整個模樣看起來猙獰而可怕。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聲音清脆而急促,打破了屋內的緊張氛圍。
鹿今朝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機會,她緩緩地站起身,目光緊盯著宋景陽,隨時準備應對他的下一次攻擊。
就在宋景陽再次揮舞著拳頭,準備朝鹿今朝撲去的時候,鹿今朝瞅準時機,用儘全身的力氣,一腳踹在了他的襠部。
“啊啊啊啊……”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封閉的屋內回蕩,震顫著每一寸空間,透露出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少爺,少爺……您怎麼了?快開門啊!”
門外,一陣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焦急的呼喊,由起初禮貌的敲門聲,逐漸演變成了粗暴的撞門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脆弱的木門徹底摧毀。
鹿今朝躲藏在沙發旁的陰影裡,耳邊除了宋景陽的哀嚎,還隱約夾雜著外麵世界傳來的隆隆聲響,那似乎是某種重型機械或是車輛正在接近的轟鳴,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宋景陽此刻的麵容扭曲得如同地獄中的惡鬼,雙眼赤紅,滿臉殺氣騰騰。
他從牆上取下一條布滿鞭痕、散發著血腥氣息的皮鞭,如同揮舞著死亡的鐮刀,狠狠朝著鹿今朝抽去。
皮鞭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狠勁。
鹿今朝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在狹窄的空間內靈活躲避,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皮鞭的抽打。
她深知,宋景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心隻想將她置於死地。
她心中焦急萬分,目光不時地掃向窗邊。
先前,她已經利用站在陽台上的機會,觀察了周圍的環境。
他們此刻身處的樓層大約六樓,距離地麵不算太高,但也不算低,足以構成逃生的障礙。
然而,相比起落入宋景陽及其手下魔爪的命運,這看似不可能的挑戰卻成了她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