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今朝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睡著後,她的意識逐漸飄遠,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裡,一片朦朧之中,她看見司煜白正緊緊抱著她那稚嫩可愛的孩子,臉上帶著決絕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她所熟悉的那片溫馨之地。
這一幕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刺痛了鹿今朝的心。
她緊蹙著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可置信,急切地問道:“司煜白,你到底想要乾什麼?為什麼要抱著我兒子離開?你要帶他去哪裡?”
然而,司煜白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呼喚,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
鹿今朝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安,她強忍著身子的虛弱,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著站起身來,快步上前拉住司煜白的手臂。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也變得沙啞而堅定:“你究竟要抱著我兒子去哪裡?他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失去他!”
司煜白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決絕:“桑雪不能懷孕,這個孩子以後就是我和桑雪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鹿今朝的耳邊炸響。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司煜白的胳膊,聲音中帶著哭腔:“什麼?司煜白,你還有沒有心?他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是我的孩子!我誰也不給,誰也彆想搶走他!”
然而,司煜白的態度卻異常堅決:“桑雪才配有我的孩子!”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深深地刺痛了鹿今朝的心。
夢境中,無論鹿今朝如何哀求、如何掙紮,司煜白都像是被某種力量所驅使,強行抱著她的兒子越走越遠。
鹿今朝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她絕望地大喊著:“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最終,這一聲呼喊將鹿今朝從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來,身上冒著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怎麼了?”司煜白的聲音溫柔而關切,從房間的另一側傳來,卻讓剛剛從夢中驚醒的鹿今朝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身體緊繃,仿佛還沉浸在夢境的餘悸之中。
醒來後的鹿今朝,目光在昏暗的房間中逐漸聚焦,這才意識到剛剛那令人心悸的場景不過是一場夢。
然而,夢境中的感受卻是如此真實,那種被撕裂般的痛楚仿佛還殘留在心間,讓她不禁微微顫抖。
這個夢,如同一道無形的警鐘,時不時地在她腦海中回響,提醒著她現實的複雜與未知。
她開始思考,如果此刻就將懷孕的消息告訴司煜白,並隨他回去,是否真的會如夢中那般,麵臨失去孩子的危機。
桑雪的存在,就像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讓她的孩子也時刻處於不安之中。
因此,儘管內心充滿了掙紮與不舍,鹿今朝還是決定暫時隱瞞這個消息。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成為鬥爭的犧牲品,更不能讓夢境中的悲劇在現實中上演。
當司煜白拉開燈,柔和的光線瞬間驅散了房間的陰暗,也照亮了鹿今朝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