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的男子們雖不好摻和女子的鬥毆,卻也站在一旁,有意無意擋住了官差們的視線。
防止他們過來阻止壞了夫人們的雅興。
沒多久張氏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相貌不辨。當真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李飛虎站在不遠處,隻當沒看見這邊的鬨劇。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三歲小孩會謀害兩個十來歲的人,他私心裡更相信盛家大房眾人的說辭。
再加上流放隊一路走來,好幾次都因為盛家大房的緣故才得以脫險。
他心裡無比敬重盛家大房眾人,就更不會管他們的這些小事了。
隻等著大家都發泄夠了。把張氏像灘爛泥似的扔在了地上,才讓她的兩個兒子過去把她拖走。
張氏的這兩個兒子也是奇葩。
先前他們的姐姐被一眾官差淩辱,這兩人能麵不改色的讓張氏接受現實也就算了。
剛才所有人都圍上去暴揍張氏,這兩人臉上也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烤起了火!
直到李飛虎差人來喊他們,兩人才慢悠悠的把張氏抬回了他們歇腳的那處火堆,給她擦拭起了身上的血汙泥垢。
“嗚嗚……生兒……義兒……你們來救娘親了?”
張氏被打得頭昏腦脹、意識模糊,渾身上下痛得連根手指姆都抬不起。卻還是一點一點,艱難的握住了常明生的手。
“娘,你彆動!我在幫您清理傷口呢。”
常明生的語氣聽上去竟還有些溫柔。但仔細一看,他的眼裡又藏著濃濃的疏離。
“嗚嗚……生兒……你一定要替雪兒報仇!要替雪兒報仇!”
張氏卻根本不聽他的話,緊緊攥住了大兒子的手。一張五顏六色的臉逐漸變得癲狂扭曲。
“嗚嗚……雪兒什麼都沒有了!她就隻有你們兩個親弟弟了!你們一定……一定……”
“夠了!”
常明生直接一個手刀把張氏拍昏了過去。
三人所在的那個火堆徹底恢複了平靜。
兩兄弟卻還和剛才那樣,目光柔和的替母親處理著傷口。
遠處看去,一家人圍坐火爐旁的畫麵溫馨不已,卻總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此時月上中天。營地裡卻還能隱約聽到盛凝雪和碧桃,放浪形骸的叫嚷聲。
一眾沒去湊熱鬨的流犯和官差忙了大半夜也累壞了。全都一臉嫌惡的用棉被捂著耳朵,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過了許久,樹林裡的聲音才漸漸低了下來。
兩個累的早就昏死過去的女人直接被人蓋了張毯子,隨意扔在了樹叢裡。
第二天一早,眾人出發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少了兩人。
去樹叢裡一看,隻找到兩具破敗僵硬的屍體……
許是昨晚被打得太厲害,張氏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常明生、常明義兩兄弟也沒有要去給他們姐姐收屍的意思。
流放隊裡的其他人,和那兩人非親非故的。更沒有管她們的理由。
李飛虎本就厭煩這兩女人連三歲娃娃都算計。聽到這兩人斷氣了,也沒說什麼。隻拿出炭筆在隨身帶著的布帛上勾了幾筆,便帶著流放隊啟程了。
其實這兩人昨晚劇烈運動,今早頂多勞累過度昏死過去,不至於馬上就嗝屁。
但這兩人對盛南希存了殺心。她當然也不可能放過她們。
她昨晚噴這兩女人滿臉藥的時候,就順手在那藥裡加了些空間裡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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