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男子嚇得雙眼放大,急忙彈起躲開。奈何那暗器離他太近,隻來得及避開要緊部位。
“哧——哧——哧——”
幾聲連響。一根刹那刺入鎖骨,一根刺在了肩膀,剩下一根打在了枕頭上。
“唔……你……你……”
假秦王疼得渾身抽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算是明白了。這小丫頭騙子是在故意捉弄他!
心中惱意頓生。他剛恢複了些力氣,便抬手一掌打向還坐在旁邊的小豆丁。
盛逸臣卻比他更快一步。不動聲色的撈起了床上小妹。
“希兒,你在乾什麼?!你怎麼能在床上玩這麼要命的東西?!”
“嗚嗚嗚……這琉璃球是爹爹送希兒的,怎麼會要命呢?爹爹說了,遇到危險把就這球拿出來。哥哥之前不是說這軍營裡很危險嗎?難道不該拿出這球嗎?”
小丫頭哭得委屈極了,眼裡滿是清澈的愚蠢。
盛逸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是暗器!爹爹讓你危險時拿出來對準敵人,沒讓你對著自己人!”
床上的假秦王:……
默默收回了打出去的一掌。
看來是他誤會了。這鬼丫頭不是沒中幻術,而是比較蠢而已。
“嗚嗚嗚……爹,你沒事吧?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嗚嗚……爹,你先彆動,我這就把暗器給你取出來。”
床上男人還在想,怎麼趕緊應付不按常理出牌的兄妹兩人。
就看見盛逸臣速度極快的把插在他血肉裡的兩根梅花針直接拔了出來!!
“啊!”
梅花針作為一種常見暗器,紮進肉體的一頭呈梅花形狀,花瓣上布滿許多倒刺。
盛逸臣這麼粗暴的一把,直接連帶著勾起了他的一整塊血肉!
痛得假秦王忍不住尖叫出聲,雙手雙腳不受控製的捶打床板。
“嗚嗚……爹,你忍一忍啊……把暗器一般都很痛的,我這就給您包紮止血……”
“盛……盛逸臣……你……你彆過來!”
假秦王痛得渾身癱軟,跟灘爛泥似的。卻顧不上噴出來的鮮血,嚇得急忙往後退。
再對上盛逸臣那雙滿是焦急擔心的眼睛時,心中的恐懼和悲憤又消散了一大半。
據說盛逸臣是個紈絝,之所以能搬空京城也是因為背後有高人幫忙。
難不成他也和那奶娃一樣,不是沒中幻術,隻是比較蠢而已?!
“咳咳……”
床上男子強忍著身上劇痛。幽暗的雙眸死死盯著盛逸臣眼睛,再次嘗試用攝魂術引導對方。
“逸……逸兒,為父其實根本沒生病。你也看到了,我和小五被永平軍的人軟禁起來了。爹爹故意裝病,便是想讓你們趁機扮成遊醫混進來接應我們。”
見對方本就渙散的瞳孔更渙散了,他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幽幽道:
“爹爹知道小五在哪裡。你……你們先下去,等晚上永平軍的人鬆懈了,我們直接救了小五逃出去。”
他心知對方已經被蠱惑了,不太能思考。此時糊弄起人來也是隨口胡謅,不打草稿。
“可是,你的傷……”
盛逸臣一副傻兮兮的模樣,卻還是擔心的道。
“無……無事,這附近幾個院子都是我的人,他們帶你們下去休息會兒。”
“那……那爹你也好好休息。”
兩兄妹抽抽搭搭的便跟著又突然冒出來的小軍官走了。
直到被帶進一個無人居住的院子裡,盛南希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鵝鵝鵝!笑死人了!那冒牌貨明明痛得要死,卻還要硬扛著用溫柔的語氣和我們說話。”
“鵝鵝鵝!敢冒充爹爹,那就得承擔吃啞巴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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