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並沒見過那女子，所以也不知道。
“我在船上聽到顧狀元的聲音，後來在三清山也聽到，但我不知道是誰，問他們誰也不說。我在三清山學了六年，後下山，用公孫名號賣唱，那會我不怕有人對我不軌，因為我隨身帶劍，還有皇上給我的賜姓。後來漸漸闖出名聲，我也在找當年救我的人，去年在杭州府，無意聽到顧狀元的聲音，我才知道是顧狀元救了我。”
接下來的不用說顧斯年也知道，年前他回京城，公孫大家跟著來京城，故意接近晉王妃。
公孫大家站起身，跪下磕了個頭。
“我一直想給恩人磕個頭，得知恩人是顧狀元，我願意跟隨顧狀元身邊服侍，不是當女人一樣的服侍。恩人那天說不想見我，以後我一切隨緣，和王妃相識是有目的，以後不會，王妃願意我就還是她妹妹，無他。”
她說完站起來，喝了自己麵前的酒，又行禮告退。
顧斯年一直坐著，一切隨緣。
林妹妹也說過這話，讓他不必為了她如何，一切隨緣。
他不娶，是為了自己，為了他和林妹妹的緣份，這個緣份陪他終身。
沒人能代替。
他也是一切隨緣。
顧心柔睡了一覺醒來，想起來飯桌上的事，好像她有點喝多。
趙嬤嬤端來醒酒湯，她一口喝了。
聞聞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聞，下床吩咐人準備沐浴的東西。
這會感謝穿越係統，給了她一個好身份，要是穿越到一個舞女身上，就算有身手，還能逃出去？
洗漱完穿戴好，想起晉王今天不在，問了趙嬤嬤。
“王爺去哪了？不會因為公孫大家在場，他躲了吧？嗬嗬，他也知道之前的事丟臉？”
趙嬤嬤心想，王妃知道她自己今天做了啥，會不會感覺丟臉？
幸好王爺不在，她也把下人全轟出去，就她一人又是端菜又是端酒，還要留意王妃，累死她了。
“王爺聽說王妃派人叫了二舅爺，就出去了。顧家表少爺來了，還有劉家表少爺蔡家表少爺。”
顧心柔問道“我酒桌上沒發瘋吧？”
趙嬤嬤無奈說道“王妃和那個彭先生對著唱，彭先生彈琴可起勁了，王妃還唱林妹妹呀林妹妹，顧狀元一句話沒說，也不喝酒，公孫大家給王妃和彭先生倒酒，我想摻假都沒空。”
顧心柔嗬嗬的笑，趙嬤嬤喘了兩聲粗氣。
王妃還笑，知不知道有幾個腦袋偷著看，王妃在小輩跟前丟醜，等她知道了看還笑不笑得出來。
蔡康輝和劉燦今天來了，顧紹慶如今恨不得長在王府，幾人聽說有好吃的，留下來不走。
春風樓的飯菜，他們平時也吃不上幾回。
更何況他們喜歡在王府吃飯，沒有長輩在場，隻有他們幾個，隨意，想吃哪個菜多夾幾口，不用管什麼規矩。
吃著吃著聽到樂曲聲，蔡康輝非要去看看，劉燦和顧紹慶跟著，陳喆陳肅無奈陪著。
就看到了不一樣的晉王妃，聽到了神一般的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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