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金樽會所的大門口。
會所經理就等在門口,等車子挺穩,經理上前打開車門,“周總。顧少,等您有一會了,說您不到,他不開酒。”
“是嗎?那我反倒不想進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我不出現,他就不開酒。”
男人的聲音低聲,語調裡帶著幾分玩味。
緊跟著,一根黑金的手杖,先從車上下來,抵在地麵上。
經理伸手擋在門框上。
男人下車,回頭對車內的人道:“你就停在這裡,我一會就出來。”
經理聞言,略微有些詫異,餘光暗暗的朝著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隻著一件黑色的襯衣,初春的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會有點冷。
黑色襯得男人的皮膚格外的白,甚至有種病態的白皙。
他剛從一個飯局上下來,喝了點酒,身上有點熱。他抬手解開了襯衣前的兩顆扣子,握著手杖,緩慢的往裡走。
經理跟在旁邊,為他引路。
進了電梯。
男人問:“還有誰?”
經理一一報了名字。
他眉梢微微挑了下,“陸時韞還是沒來?”
經理搖搖頭。
應該有個三四年了吧。
自他從f國回來之後,一切好像都變得不太一樣。
陸時韞突然辭職跑山上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裡,不準下來,也不準跟山下的人聯係。
顧崇去過一次,也沒見著人。
那地方,得徒步上去,他的腿腳不方便,就沒跟顧崇一塊去。
他們這鐵三角,也算是自動解散了。
他聽說,陸時韞前兩天回家了,本以為會在這裡遇上呢。
經理把她帶到包間門口,還沒開門,就能感受到裡麵的熱鬨。
經理推開門。
裡頭鬨騰的厲害,人比往年都多。
吵鬨聲,讓周聿深有點頭疼。
他近來不喜歡這種熱鬨的地方,真不知道顧崇為什麼就那麼喜歡玩。
前兩年明明有改邪歸正的趨向,今天又回到解放前了。
顧崇沒完,他這會坐在角落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