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悔那散漫的目光悠然地望向遠方,他的麵龐上依舊掛著那副閒適的神情,仿若塵世的種種都難以在他的心湖蕩起太大的漣漪。
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微風輕柔地拂過他的發絲,衣角微微飄動,營造出一種既悠然的氛圍。
“出來吧,還要我請你不成。”
陸不悔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仿佛蘊含著一種奇妙的穿透力,在山林間悠悠回蕩。
這聲音恰似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山林原有的靜謐。
山林中的鳥兒被這聲音驚得四散紛飛,樹葉也似乎因這聲音而微微顫動。
很快,一道身影在宋一山身後不遠處悄然顯現。
起初,那身影有些模糊,但隨著其逐漸走近,身形愈發清晰起來。
“嗬嗬,沒想到本家要對付的人還有點本事。”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又似乎蘊含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
“不過僅僅如此的話,可還遠遠不夠。”
這言辭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陸不悔即便有些能耐,也不過是一隻能夠輕易掌控的螻蟻罷了。
當宋一山看清來人時,臉上頓時顯露出驚愕的神色。
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那模樣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物。
他著實沒有想到此人會在此刻出現。
“族,族老!”
宋一山的聲音略帶顫抖,其中蘊含著敬畏與驚喜之情。
他們這一支宋家旁係,共有三名族老。
眼前的這位便是其中之一。
這位族老的修為已然達到煉虛境界,在整個遠山鎮,那都是頂尖的存在。
他的出現,宛如讓宋一山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之前麵對陸不悔時的那種忐忑與不安瞬間消散了許多。
蘇韻看清來人後,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仿佛瞬間被凍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如冬日的霜雪,毫無血色。
一直以來,她都渴望保住梁家的家業,但內心深處其實也明白,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宋家的戰力極為強大,一旦他們動真格的,梁家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
而眼前的這位,乃是遠山鎮三大頂級戰力之一的宋仁投。
身為煉虛強者,幾乎堪稱無敵的存在。
蘇韻隻覺大腦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她深知梁家已然完了,臉上流露出淒然之色。
那淒然的神情,仿若一朵在暴風雨中凋零的花朵,滿是無奈與絕望。
她仿佛已然放棄了掙紮,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周圍的其他修煉者也都麵露死灰之色。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到這位大佬。
像他們這些小角色,在眼前這位麵前,連被對方正眼瞧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彼此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無奈與恐懼。
他們齊齊拱手。
“蘇夫人,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什麼忙。”
“在宋前輩麵前,我們連螻蟻都算不上。”
“就此告辭,還請蘇夫人見諒。”
為首的護衛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滿是歉意與無奈。
一眾修煉者轉身就跑,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追趕他們一般。
宋仁投的臉色驟然一冷,他的麵龐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隻見他輕輕一揮手,一柄飛劍激射而出。
那飛劍速度快如閃電,劍光在前方交錯縱橫,瞬間照亮了整個山林。
劍身已然被鮮血浸染,那殷紅的鮮血在劍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冰冷的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獄。
“想走?沒經過我同意,你們怎麼敢的。”
宋仁投的話語中充滿了濃烈的殺意,仿佛這些想要逃走的修煉者已然觸犯了他的底線。
蘇韻早就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所以當他們要走時,她也沒有加以阻攔。
今日這位出現在這裡,事情便已然有了定局。
她深知,無論如何,今日都難以善了。
轉過頭看向陸不悔,神色顯得有些淒涼。
“陸先生,這次是我梁家連累了你。”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
陸不悔卻微笑著搖了搖頭。
“蘇夫人,我想這裡麵存在一些誤解。”
“這個老家夥可不是衝著你來的。”
“我說的對吧。”
陸不悔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目光望向宋仁投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宋仁投同樣回以一個微笑。
然而他的微笑中卻帶著一絲陰險與狡詐。
“沒錯,我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你。”
“既然你是我本家大小姐要收拾的人,我可不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這些小輩。”
“現在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這群雜魚,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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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投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陸不悔,仿佛他是自己的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