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很清楚,他們更願意去相信,她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所以他們好更去防備她,譴責她,毀滅侮辱她。
她將手從臉頰上拿了下來,說:“姐姐,我會離開的,我會帶著我的孩子走,我從來都不屑於你任何的東西,哪怕我十幾歲回的黎家,哪怕你擁有所有好的東西,可我從來都沒有覬覦過你的任何東西、包括嘯安哥。”
“你還敢在這給我胡說!你說你沒覬覦過你姐姐!那你是怎麼坐上霍家太太這個位置的!”
門口黎夫人的聲音刺入了進來,棉棉側臉看去,她看到黎夫人身後站著自己的父親。
他也在看著她,甚至在黎夫人說完那些話後,緊接著也說:“棉棉!當初都是說好生完孩子,你就走的,你為什麼要裝作得了瘋病來欺騙我們?你以前是一個多麼乖的女孩子,你現在是怎麼了?要這樣對你姐姐……你們是兩姐妹啊,是同父的兩姐妹啊!”
那三雙看向她的眼睛,此時就像是在審判著她,審判她的罪行。
她從一個施救者,變成了一個背叛者。
而在這個世界上與她關係最親的人,也在審判著她。
麵對父親黎致禮的話,棉棉平靜的看著,好一會兒,她開口:“爸,連你也是認為我詭計多端,我覬覦霍家太太這個位置是吧?”
黎致禮眼裡有幾分退卻,不過很快,他義正言辭:“不然呢?你為什麼要裝瘋病呢?”
“我沒有裝瘋。”
棉棉平靜的說出這幾個字。
卻激怒了黎夫人,她手指著棉棉:“你少給我狡辯!你的手段用的太高明了!你簡直是狼子野心,簡直是我養的我一條白眼狼我!當初你母親洛之憐生病需要錢時,是我給的。洛之憐死,你沒了人照看,是我看你一個孤女可憐,接納了你!你現在是這樣來報答我的恩情是不是!”
說到底,當初棉棉會答應他們這些事情,就是為了還了黎夫人這一些。
而這一些到今天這一刻,她意識,她是終於徹底的還了,也終於誰的恩情都不欠了。
她反而有種輕鬆感:“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那我應該可以走了吧。”
黎夫人說了一長串,卻沒想到她會是這樣一副態度,而她這樣的態度,在黎夫人眼中,無疑是在挑釁著她!
是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意思。
她衝上去就要找她說個明白,問個清楚。
罵她不知廉恥,丫鬟命,豹子膽。
是黎致禮拉住了她:“你這是要做什麼。”
黎夫人回頭看著自己的丈夫:“我要讓她知道她自己是什麼什麼身份,她彆以為現在人人都喊她霍太太!她就真當自己是霍太太了!我要撕碎她這張臉!讓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彆這樣,有話先好好說!”
“賤人生下的野種,果然是賤種!”
棉棉早就不想說話了,她隻覺得這邊的空氣令人窒息,她想離開,且想快速離開。
她人開始朝前走,可是黎致禮跟黎夫人在門口站著,棉棉離開就得從她們身邊走過去。
可是當她要走過去的瞬間,黎夫人突然推開黎致禮,又一巴掌朝著棉棉的臉上甩了上去。
又是清脆的一聲耳光響。
棉棉被那耳光打的頭暈目眩,不過她隻低著臉,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黎夫人打完她巴掌後,麵色發狠:“你要去哪裡?去霍家嗎?你彆以為霍家那兩個女人偏向你,你就贏了,那大小兩人一死,你算什麼?我告訴你,你姐姐跟嘯安是真心相愛的,你彆以為你能夠翻出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