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反過來調侃起臨淵來,心裡多少帶著一點他一直瞞著自己的不滿意。
“你都說了他們已經是獨立的了,難道就不能有這種自私一點的想法。”
“第一你的殘魂多經曆一世,危險係數就會直線上升。”
“所以他們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舍得你受半分的傷害。”
“第二你男人又不是傻子,放出他們的時候已經給他們綁定了絕對的忠誠。”
“他們第一時間看到聽到關於你的一切,都會自動分析傳送到我的大腦裡麵。”
也許他們會生出其餘的想法。
畢竟深愛憐月已經刻在他們,身體裡的每一分血肉裡麵了。
但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條件,都無法違背臨淵的主意誌力。
“那感覺挺對不起他們的吧……”
憐月也分不清在這件事情上麵,究竟是自己的錯還是臨淵的錯多一點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堅持在,真就很難分得清楚誰對誰錯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臨淵把憐月攬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頭。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不隻有愛情吧。”
“他們可以把精神寄托到彆的地方,說不定集中精力還能乾出一番大事業出來。”
臨淵知道他們大概率是不能再接受彆人了,但隸屬於他的人怎不會活出精彩人生?
“你說得好像也對哦……感情有時候真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其實細想想少了我這樣一個拖累,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臨淵本可以有問鼎九重天的實力,但就因為她一輩子都再無這個可能了。
他會同前麵幾位魔尊一樣,以消耗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她的存活。
可是她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對於臨淵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會勸他任何話了。
臨淵點了點她的鼻子“個人所求皆有不同,彆每次都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
“在我眼中這天下之中,就沒有可以能和你比擬的東西存在。”
“無論彆人拿什麼來交換,我也絕對不會把你拱手相讓出去。”
以前這種話憐月會覺得,聽起來就肉麻兮兮的。
但如今心裡卻暗自歡喜,忍不住環抱臨淵的腰“我自然信你……”
這事情的發展正如臨淵心中所願,隨手將水晶球熄滅抱著憐月專心親吻。
他知道今兒個憐月會絕對的乖順,如今每一次夫妻之間的親熱他都格外用心。
再忍一忍就好了……等到憐月的魂魄全部歸位,他就不需要有這麼多的顧忌了……
臨淵那邊現在正是你儂我儂的夫妻甜蜜時刻,逐螢他們這邊事情也迎來了轉機。
“要不讓幻夜招來無窮無儘的海水灌進去,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躲在裡麵。”
逐螢沒注意到幻夜有點無語的表情,這是直接把他想象成海怪了吧……
“幻夜他如今還達不到你說的那樣程度不說,截柳他們也不是傻的啊……”
他們祖祖輩輩可是一直生活在這裡,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到這樣的情況。
所以這個地底下一定會是一座修建完善的城池,而且必然有極強的排泄係統。
“那要不用你那指哪打哪的火蛇,裡麵帶一點迷煙啥的將他們全部迷昏過去。”
話才說完逐螢自己也笑了,既然有對付水的係統那自然有對付火的方法了。
可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話,豈非真就要耽擱在這個地方前進不了啦。
“那你說說待會怎麼對付那個截柳,需不需要我們在旁邊打配合。”
看燃晝胸有成竹的樣子,逐螢也就不亂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我們不清楚裡麵的情況,但他們的人對裡麵的構造特彆的清楚啊。”
燃晝看著逐螢略帶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玉瓶。
“殘影既然拜托我們到這裡,要拿回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他總不可能真的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穩穩當當的坐收漁翁之利吧。”
幻夜這才清楚當初為何他落後一步,原來是去找殘影要東西去了。
果然在某些地方燃晝比他想得要更加的仔細,準備的東西也更加的充分。
“魔之所以是魔,因為隻要想就可以放大任何人心裡的負麵情緒……”
“他們明明在地表上麵生活得好好的,如今突然要重新回到不見陽光的地底……”
俗話說倘若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從未見過光明自然可以繼續忍受這樣的生活。
可一旦習慣了沐浴在陽光之下的愜意,又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就無法繼續忍受了。
所以那些不明就裡的居民,此刻心裡一定是帶著疑惑慌張還有驚恐的!
截柳自然不會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隻會騙他們說隻是暫時遇到了危險躲避一下。
可越是這樣他們心裡就越是驚慌失措,隻不過如今被約束著暫且忍耐著而已。
可是倘若他們有種東西,可以將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再放大一些的話……
“你這話說的咋跟個反派差不多……”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整得就跟以前書裡那些壞蛋的做法差不多。
不過不得不說,這招確實比逐螢先前想的那些,什麼用水用火的簡單得多了。
“你還好意思這樣說我啊……”
“那你最開始想的啥用水用火啥的,就沒想過會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
“要是按照你剛才的邏輯來講的話,你倒是跟我講講究竟誰更像壞人多一點?”
雖然逐螢隻是一句玩笑話,但燃晝卻不允許她心裡對自己有那些很不好的看法。
“我錯了我錯了……”逐螢這丫頭有錯就認倒是一直貫徹得比較好的。
“墨守成規是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需要遵守的,所以他們被稱為名門正派。”
“可是對於我來說,隻要結果滿意根本不在意使用什麼樣的方法了。”
無論是燃晝也好幻夜也罷,他們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纖塵不染的君子。
大家都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爭權奪利的時候,怎麼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再說想要震懾住各自手下那些蠢蠢欲動之人,自然也是需要耍一些必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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