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確認她的平安無事罷了……”
他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憂慮和牽掛。
要知道懷孕生子對於任何一個母親而言,都如同踏上了一道生死之門。
充滿了無數未知的風險與挑戰,而她本就身體單薄。
再加上孕期情緒低落,更是令其健康狀況雪上加霜。
一想到那個瘦弱的身影挺著重如千斤的大肚子,他的心便緊緊地揪成一團。
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獨自麵對這般艱難險阻?
這五十年的壽命已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絕非有意刁難他人。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逐螢的心情瞬間變得紛亂如麻。
而另外兩人此時也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完全理解混沌心中那份焦急與擔憂。
其實他所求不過如此……
僅僅希望自己深愛之人,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罷了……
“抱歉……我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不過倒是可以和你保證,一旦我們出去之後定然會想方設法保她性命無憂。”
幻夜雖然也很同情它的遭遇,但這件事情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性所以他們不能冒險。
逐螢雖然心裡也覺得十分可惜,但理智告訴她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最高程度。
聞言混沌喝茶的動作停頓下來,任誰都可以感覺到它有些失望了。
“你們和她都不在同一個世界,所以要拿怎樣的辦法去幫助她?”
“該不是為了哄騙我心甘情願的交出東西,所以才說了這樣漏洞百出的話來。”
燃晝他們的身份它早就已經知曉,它能遇見臨淵自然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就連臨淵都隻能借住彆人的手,才能拿回他心心念念的東西。
所以它憑什麼相信他們給出的承諾,當她真的遇到危險會出手相救?
東西倘若給出去了倘若不想辦法的話,也就意味著它立刻就會灰飛煙滅。
不過是一個已經永永遠遠不存在的混沌而已,就算他們失信又能如何?
與其這樣還不如洞主的承諾更加有效,至少他有能力可以隨意穿梭幾個世界。
可是燃晝他們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如今竟然會被這樣質疑氣性一下子就上來了。
“都說了我們一定會確保她的平安,那自然就表示我們一定有法子了。”
“你既然都清楚原本是那位魔尊想要的東西了,難道這樣的舉手之勞他不願意?”
燃晝本就屬於性子暴烈的那種,語氣裡麵難免就帶上了三分火氣。
沒想到這話一說出去,竟然立馬就讓混沌聯想到了彆的。
它今日怎麼竟然將自己的這段感情,就這樣毫無顧慮的講出來了!
要知道當初它們立誓的時候,臨淵可是言明在先倘若違背他必十倍討還!
要不是因為它們在最後逃跑的話,也不會有後麵發生的那許多事情出來。
將心比己臨淵一定是恨透了它們,倘若有機會自然會選擇報複回去!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同臨淵搭上線,要不然她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
“你們不是想要拿到那個東西嗎?”
“正好我也想要看看這個女孩,對於你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逐螢還沒明白過來它這句話的意思,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劇痛!
然後她就十分驚恐的發現了,自己竟然成了一個大著肚子即將分娩的孕婦!
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身體即將被被立馬撕裂開來。
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讓人根本就無法正常喘息。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承受這份苦痛,也許堅持不下去就得活活的疼死。”
“縱然心急如焚也幫不了她半分,越是在意她就越是心如刀絞。”
混沌其實是在述說自己心裡,對於念念不忘之人的擔憂和害怕吧。
“我用我的性命提前布下這個法陣,就是想讓你們也嘗嘗這其中的滋味!”
原來是這混沌自知不敵,已經提前計劃好了所有的事情。
倘若燃晝他們可以替他保留下五十年的壽命,那麼它就不會與他們為難。
倘若不能夠那它就立馬啟動這個法陣,以它性命為祭就算燃晝他們也奈何不得!
他們一心想要的東西如今已經,被它換移動到那個女孩的肚子裡麵去了。
這種喜悅與痛苦同時存在的場景,就跟我們平時生孩子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即將添丁進口的喜悅都是男人在體會,那些劇烈到崩潰的疼痛卻是女人獨自承擔!
此刻的逐螢已經疼得站不住腳,燃晝眼明手快的將她扶住。
逐螢隻感覺疼痛如同烈火在腹中不斷的燃燒,很快四肢百骸都像要漲裂開來。
又像是被無數尖銳的鋼針同時刺痛,那種無處不在的疼痛簡直難以忍受。
逐螢的臉色很快因為劇痛變得慘白,冷汗也不斷的冒了出來……
這種情況就是見多識廣的燃晝也束手無策,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根本幫不上忙。
“你能不能……將我打暈過去啊……我疼得真的有些受不了……”
那種疼痛猶如墜入無底的深淵黑暗而絕望,疼得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碾碎。
又像被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劇痛如雷鳴般在體內回響震耳欲聾。
就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中不斷的扭曲……
逐螢疼得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起來,她抓住燃晝的那隻手因為使勁已經冒出青筋。
燃晝從來不知道小小的逐螢,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手勁。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表明,此刻的她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持續不斷的疼痛正在逐漸摧毀逐螢的意誌,恍惚之間她記起燃晝先前的詢問。
“我答應嫁給你了……求求你快出手救救我啊……”
逐螢費力的抓住燃晝的衣角,此刻的她感覺全身立馬都將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