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第六層的階梯雖然已經出現了,但為了照顧逐螢的心情燃晝並沒有立刻上去。
“對不起……這次我好像又拖你們的後腿了……”
眼見著他們耽擱的時間越久,對方能玩出來的花樣就會越多。
真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又會是怎樣艱難的考驗。
“你不應該將自己和我們放在一起比較的,你其實比絕大多數人都做得要好了。”
放開他們身為男人這一點不談,他們可是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存在。
逐螢其實已經表現得很好了,就算不加入他們的感情她也是一個合格的夥伴。
自己也是因為她表現出來的種種優點,才會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喜歡。
誰說靈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因素?很多時候有一個冷靜聰明的腦子才是最重要的。
燃晝知道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們確實都不太將人族放在眼裡。
覺得他們既卑微又弱小,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螻蟻罷了。
可就是這些人族卻在各個世界當中,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管他們心裡願不願意承認,人族確實比其他族群擁有更大的適應能力。
“好了……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平複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往上麵去吧。”
這次幻夜也沒急著上去,因為那其實也是一種無聲的催促。
最開始是因為他的分身,自己才會和這個人族女孩子扯上關係。
他是那種表明上看著比較好相處,實際上內心卻十分抗拒彆人走近的性格。
所以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儘快的和彆人撇清關係才是。
本來以為那次之後他們之間就再無交集了,哪裡知道那麼快又能再次聚在了一起。
其實當時他也覺得逐螢會是一個拖累,但沒有辦法她是很重要的一環隻能接受。
然後經過幾次的事件他發現,情況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糟糕。
有好幾次其實都是靠著逐螢,他們才不至於因為輕敵給折進去了。
後來更是發現燃晝那家夥,好像對逐螢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焰璃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一個,他自然樂見其成情敵少一個了。
而且當初讓焰璃去故意接近燃晝,真是是有點上不了台麵的事情。
所以倘若他們兩個人以後可以修成正果的話,焰璃回來之後也不至於太過羞愧。
他其實先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逐螢會不會就是焰璃的轉生。
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可能對此沒有一點兒的感應。
而且到底已經經過了這麼多的生死,他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起一點變化了。
逐螢一直都是堅強樂觀的性子,這次確實是事情太嚴重才會如此的迷茫。
說到底雖然當時無論逐螢願不願意,這趟冒險她都是非來不可的。
但當時她可是根本就沒有推脫的意思,所以這份情幻夜其實心裡也記下了。
不過他也清楚一旦出了水月洞天,他和燃晝終究成不了把酒言歡的朋友。
所以他必須和他們兩個保持距離,這樣以後幾個人再次見麵就不會太過糾結了。
雖然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必須拿全殘影需要的東西。
但勻出必要的一點時間出來,讓逐螢的情緒可以恢複一些也是應該的。
果然逐螢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很快就調整好了先前有些混亂的思緒了。
依然是燃晝打頭陣先去探明情況,然後幻夜護著逐螢慢慢上去。
這次好像進入了熱帶森林,到處都是纏繞著碗口粗藤蔓的參天大樹。
最開始逐螢根本沒留意到,等定睛一看立馬就又開始變得手腳發軟了……
那是因為從小到大她最害怕的東西,蛇這個物種真的毫無疑問排在了首位。
明明她在生活當中就沒見過幾次,幾乎都隻是在視頻當中看到過。
但就算是隔著屏幕沒有親自接觸,大夏天的她都能看得是頭皮發麻全身冰冷無比。
更不要說這麼大一條蛇了……
它的身形巨大無比猶如一座正在移動的巍峨山嶽,給人帶來無與倫比的視覺震撼。
它的脖頸粗壯得驚人,反正逐螢覺得肯定比自己的腰粗多了。
仿佛蘊含著無窮無儘的力量,僅僅是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生畏懼之情。
它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層,看起來就堅硬且鋒利的鱗片所覆蓋。
這些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的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仿佛能夠輕易地去撕裂,任何膽敢靠近它的敵人。
當它張開那巨大的血盆大口時,滿口尖銳的獠牙更是會讓人毛骨悚然。
而它那修長的身軀在扭動時,更是散發出一種極強的威懾力。
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向外界宣告著,自己的強大與不可侵犯。
這神秘生物的體表顏色深邃而迷人,是那種深色調帶有獨特而華麗的斑紋。
這種獨特的色彩使得,它在周圍環境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同時也增添了一份神秘莫測的氛圍,讓人不知道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變故。
它的眼神威嚴莊重,其中流露出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仿佛已經見證過無數歲月的滄桑變遷,而它從來都是那樣漫不經心的看著。
而那條靈活有力的尾巴,則成為了它在行動中的得力工具。
不僅能幫助它在高速移動中保持平衡,還可以將自身恐怖的力量傳遞出來。
總而言之,這隻生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霸氣。
宛如大自然中的絕對霸主,令所有見到它的生靈都不禁為之顫抖。
“看樣子是巴蛇……”這就不得不佩服燃晝的見多識廣了。
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道出,這些在這個世界幾乎見不到物種的名字。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並不是逐螢想要問這些廢話,實在是她現在真的特彆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巴蛇帶給她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如今都還沒交上手呢她就慌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