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了自己的思緒,逐螢就將眼前的巴蛇立馬代入進去了。
“明明有些父母自己就十分的平庸,卻總是幻想著自己的孩子一飛衝天。”
逐螢這句帶著試探的話,沒想到一下子就得到了巴蛇的共鳴。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卻堅定不移的認為我隻要努力就能辦到!”
其實巴蛇自古以來都是男帥女美,但不知道是不是凡事都需要中和一下的原因。
雖然它們修煉出來的皮相皆屬於上乘,但卻在其他方麵就有所限製了。
所以一直以來它們都是被當做,可以拿出來和外人炫耀的工具而已。
說穿了就是一個可以逗樂解悶的寵物,甚至就連它們自己也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巴蛇的母親卻認為自己自小不同於眾人,尤其是後來生下了兒子。
就愚蠢的認為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做起可以母以子貴的美夢起來。
可惜事與願違事情哪裡有她想的那樣簡單,她的僭越之舉已經讓彆人動了殺心。
明明是她自己沒有腦子鬥不過,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巴蛇的身上。
“我們並沒有做過彆人的父母,所以不懂得他們口中的苦心很自然。”
“但是父母是從我們的年紀慢慢成長過來的,為什麼就是不能感同身受呢?”
逐螢眼見自己猜對了巴蛇的心思,自然是趕緊順著它的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她如今除了一張嘴還可以動,因為中毒的原因所以身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有巴蛇才會比較放心的和她述說心裡的煩悶。
“因為他們虛榮……知道自己和同齡人比不過,就想著讓自己的孩子頂上。”
就算是巴蛇早已經將母親吞吃入腹,但那些如同魔音貫耳的嘮叨永遠都忘不了。
“你的母親處處被彆人踩在腳下,你身為人子難道就不願意為我出這口惡氣?”
“隻需要加把勁將騰蛇比下去,那個女人就不能繼續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了。”
“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但你為什麼就是這樣不爭氣啊……”
巴蛇不由得回想起母親當時,那明顯已經開始扭曲的麵容。
突然之間就開始頭疼欲裂起來,也就顧不得再來找逐螢的麻煩了。
就在逐螢以為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的時候,巴蛇顯然是精神開始錯亂起來了。
它先是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然後發出痛苦的嘶吼開始無意識的發動攻擊。
就見它動作十分迅速的纏上旁邊的一棵大樹,然後開啟絞殺模式直接一分為二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顯然還是無法,能夠平息它心中奔騰而起的怒火。
於是它立即又對緊挨著的,第二棵大樹發動了凶猛的攻擊……
逐螢此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了,再這樣下去可是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巴蛇竟然會有這樣恐怖的力量,這要是纏上她不得馬上筋骨具斷?
其實這已經屬於是巴蛇的回光返照了,急功近利總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第一次它十分幸運的遇到了臨淵,對它施以援手將它不能夠駕馭的靈力吸走。
可是既然已經嘗過了那樣痛快的感受,它怎麼還能做到就這樣輕易的舍棄?
就算明知道繼續這樣會有危險,可是為了不被其他妖獸看不起它選擇了不顧一切。
而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洞主無意間得知這個秘密後竟然絲毫沒有要阻止的跡象。
相反他還寬慰道“無需過度擔憂此事,待時機成熟我定會設法為你排憂解難。”
儘管巴蛇對此心存疑慮,但事已至此開弓自然沒有回頭箭。
既然當初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條路,便注定無法再回頭。
洞主自然心知肚明巴蛇內心的小九九,於是信誓旦旦地向其保證道。
“即便以後真的有什麼變數,我也定當全力以赴助你得償所願!”
具體而言便是日後假借巴蛇之名,將那不可一世的騰蛇打得屁滾尿流。
令世人心服口服,深知唯有巴蛇方乃真正的強者!
如今這件事情已然化作了,巴蛇那心頭再也揮之不去的執念。
哪怕是通過弄虛作假的手段,它也決計不能讓騰蛇淩駕於自己之上!
實際上,巴蛇早已留意到自身狀況近來的微妙變化。
然而縱使洞悉一切又如何呢?
麵對既定事實它亦無能為力,也唯有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隻是它自己估計也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樣一個方向發展了……
它心心念念的一切終究是化為了泡影,如今的隻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殺戮武器而已。
幸好燃晝留意到了這邊發出來的動靜,總算是在巴蛇將要動手的前一秒趕到。
此刻的燃晝也是滿肚子的怒火,不由分說直接燃起一片火海將巴蛇困住。
這巴蛇既然已經失了神誌,自然也就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了。
雖然它因為疼痛立馬回避,但下一秒又立即氣勢洶洶的朝燃晝撲了過去。
燃晝立馬也發覺了巴蛇的異樣,按理來說它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顯然是那些它無法駕馭的靈力,聚集到了一起準備做最後的爆發。
隻是待會和他這一戰之後,巴蛇估計也就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了。
其實就算是巴蛇進入到了強化狀態,也依然不會是燃晝的對手。
壞就壞在逐螢如今身中劇毒,倘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會落下終身殘疾。
幻夜顯然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趕過來,就怕巴蛇這個時候一味與他糾纏下去。
按理來說失去意識的人,也就意味著同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燃晝原本是準備將它引向彆處,這樣就可以騰出時間來專心救治逐螢了。
哪裡知道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有一陣詭異的笛聲清晰的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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