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杜子仁更加封閉自己的內心,這也是他不願意與人接觸的原因。
今日見到燃晝這般肆無忌憚的威逼逐螢這個弱女子,當日那股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什麼儀式都沒有就敢信口胡謅你們是夫妻,那你置這位姑娘的名節於何地?”
“倘若不是真心愛慕這樣做就會毀了她的一生,我既然遇到了就不會坐視不理!”
逐螢是真沒想到這位南方鬼帝,竟然會這般的嫉惡如仇。
明明知道燃晝是個不好惹的主,為了替一個陌生女子打抱不平硬是不帶半點猶豫。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了?既如此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燃晝向來就是一個不願意廢話的主,與其磨磨唧唧解釋還不如直接上手。
也順便敲打敲打一旁躍躍欲試的逐螢,讓她知道就沒有人可以管她這檔子事!
“你們是要兩個一起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我都沒有意見怎麼著都行。”
這話無疑是要打壓對方的氣焰,心態不好的立馬就能火冒三丈失去理智。
逐螢最開始還擔心他隻是匹夫之勇,要是那樣他自己撐不了幾招還得把自己搭上。
雖然剛剛她那句話說的都是事實,但裡麵所包含的意思這幾個人誰會不懂?
反正燃晝要是找他秋後算賬的話,她是打定了主意裝傻充愣就是死不承認。
他又不能真的下死手將她屈打成招,她還可以反過來指責他對自己態度潦草。
就算自己不懂三媒六聘的意義他會沒有耳聞?分明就是想繁衍了事……
女孩子要是真的蠻不講理起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得頭疼……
“鎖魂囊,開!”杜子仁一點沒給燃晝反應的時間,反手就向逐螢丟過來一個東西。
看樣子是準備直接拿了逐螢的生魂,畢竟先下手為強是誰都懂的道理。
逐螢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但燃晝這麼多年的對敵經驗豈是空談。
他反手祭出一團火球迎過去,頃刻之間直接將鎖魂囊燒了一個乾淨。
“今日你若能從我手中將她搶走,那麼她的去留就由你全權決定。”
要說這杜子仁的脾氣燃晝倒是挺欣賞,沒有任何的彎彎繞繞直接上手就是乾。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子仁一揚手同時飛出來好幾個鎖魂囊。
這個時候逐螢已經有點反應過來了,就想著能不能暗中配合一把。
燃晝的實力確實強悍,但倘若自己暗中和杜子仁聯手的話是有一拚之力的。
於是她裝著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往後退的時候想要假裝摔倒。
飛過來的鎖魂囊可是有好幾個,燃晝同一時間怎麼可能顧得了幾處?
隻是她到底低估了燃晝的殺伐果決,她的那點小心思哪裡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右手揮出的火舌乾淨利落的將東西全部圈在一起,砰的爆出一團火焰燒了個乾淨。
左手裝作無意間扯開了逐螢,先前特意纏在脖子上遮擋吻痕的絲巾。
密密麻麻種上的草莓印暴露出來,不遠處的幻夜都忍不住“咦”了一聲。
逐螢眼疾手快的立馬遮擋住,想來另外一邊的杜子仁應該沒有注意到才對。
“我記得你好像很怕蛇,要不要喚出靈蛇鞭……彆逼我對你用上這樣的手段……”
提到這個字逐螢隻覺得腿都軟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吐著信子的蛇爬上她的腳踝。
“你說說要是那個杜子仁,一不小心看到了這些吻痕會怎麼想?”
這個時代可比不了逐螢生活的地方,一旦被認定失身於人大家的看法就會改變。
無論那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女孩子都會被逼迫嫁過去免得旁人說三道四。
在這些人看來女子要是婚前失貞,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是屬於不潔。
倘若逐螢一旦被認定和燃晝有了夫妻之實的話,那個杜子仁多半就不會插手了。
不節外生枝的話還能賭一賭,要是還敢有小動作那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小丫頭你就在那站著不動就好,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也不知道杜子仁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一點什麼,知道燃晝在暗中威脅逐螢。
一個弱女子麵對如此強大的人物,除了妥協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
“筆來!丹青之妙!”眼見著根本就攻不過去,杜子仁馬上改變戰術。
就隻見他拿著判官筆憑空作畫,不一會就見一個體型高大的惡鬼橫空出世。
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色,在明亮的光線中更顯恐怖。
好似被千年的寒霜所侵蝕,散發著冰冷而又邪惡的氣息。
那青色的麵龐上皺紋如同古老的溝壑,縱橫交錯仿佛訴說著無儘的罪惡與痛苦。
一雙眼睛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如同燃燒的地獄之火充滿了狂暴與殘忍。
當它直直的凝視著你的時候,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它口中那一排尖銳的獠牙如同鋒利的匕首,不經意之間散發著深冷的寒光。
每一顆獠牙都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惡意,隨時準備咬碎一切敢於靠近的生命。
它的嘴唇微微張開著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世間的軟弱與無助。
惡鬼的四肢強壯而有力肌肉如同堅硬的石塊,可以輕易地摧毀任何阻擋它的東西。
它的手指修長而尖銳,如同惡魔的爪子可以輕易地抓破鋼鐵。
它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落下都能讓大地為之顫抖。
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是死亡與腐朽的味道。
它的周圍仿佛被一層黑暗的迷霧所籠罩著,讓人根本看不清它的全貌。
這惡鬼是黑暗中的惡魔,是人們心中最深的恐懼。
“我這判官筆不但可以記錄世人的一生功過,也可以畫出這世間的魔鬼。”
“平日裡我根本不屑於此,但對付你這樣的惡人剛好可以以惡製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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