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孑然一身遊走在這山川之間,得遇你這樣的知己足矣……”
“我既已經背了這偷盜的名聲,斷不能讓這寶珠再落入他們手中……”
所以杜子仁依照他信中給出來的暗示,將這顆被很多人惦記的寶物帶回來。
這東西就連他也並不識得,再加上他保管妥當這麼些年也未走漏風聲。
這次要不是意識到燃晝實在太厲害,而且他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會拿出來。
“判官筆起善惡明晰,一筆落下公正無欺。筆來!”
他緩緩伸出右手,已經和寶珠鑲嵌完畢的判官筆又飛回了杜子仁的手中。
就見先前還通體烏黑的判官筆,此刻已經在寶珠的作用之下變得通體雪白。
“筆墨飄香……”
他微微眯起雙眸神色肅穆,宛如一位公正無私的判官。
手腕輕輕一抖,判官筆的筆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神秘的弧線。
刹那間光芒乍現,那光芒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從筆端噴湧而出。
就隻見一個一個的文字仿佛活了過來,源源不斷的往火龍的身體湧過去了。
它們一沾染上火龍的身子就附身上去,就像烏雲一點一點的遮蔽了太陽。
不多一會的時間火龍的身子就變得斑駁起來,眼看著身上的火焰一點點的被遮蓋。
而且那些東西好像是在搶奪龍身的支配權,慢慢地將四處分散的身子聚集起來。
等於說燃晝的靈獸火龍已經被治住,一時半會雙方怕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杜子仁的判官筆還可以再寫出畫出更多的東西,燃晝卻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靈獸。
“你好像已經輸了吧……依照咱們先前約定好的,那個姑娘……”
可杜子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場上好像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明明已經覆蓋在火龍身上的墨字,突然之間再也粘不住了紛紛往下麵掉落。
“怎麼可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會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場上局勢突然的反轉讓杜子仁費解而又懊惱,剛剛明明已經穩操勝券了……
要是這件事情他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安穩度日了吧。
“這件事情要真說起來的話,怕是得感謝一下兩位東方鬼帝了……”
當時為了可以打敗燃晝,他們借來了風雨雷電四個自然因素。
哪裡知道竟然會和火龍產生了反應,等於直接給它加渡了一層外衣。
說白了其實就跟我們這邊的防水材料差不多,那些墨字根本就滲透不進去。
這解釋更是讓杜子仁氣得肝疼,這還真是費儘心機給彆人做了嫁衣裳啊。
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去怪誰呢?畢竟最初誰又知道事情會鬨成這樣啊。
眼看著最好用的這一招是沒了指望,他也隻能改變策略試一試彆的方法了。
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來自遠古模糊的召喚。
那判官筆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十分靈動地舞動著。
筆尖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光影軌跡如同夢幻般美麗。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攪動起來,隱隱有風雷之聲。
那風聲呼嘯雷聲轟鳴,仿佛在為他的施法增添一份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忽然他眼神猛然一凝,瞳孔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手中的判官筆猛地向前一點,一道璀璨的光芒如閃電般射出直奔目標而去。
那光芒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夠審判世間的一切邪惡。
光芒所到之處空氣都似乎被撕裂開來,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
突然……就如同照鏡子一般,靠著杜子仁這邊憑空顯現出了火龍的影像。
由模糊慢慢變得越來越清晰,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是一截一截火龍的身體。
“魚目混珠!去!”
杜子仁右手的食指往前一點,那些“冒牌貨”紛紛往前湧過去。
一時之間誰還能夠分辨得出來,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呢?
但是我們可以想象得到的是,這些贗品就跟“敵特”的危害性是一樣的。
我們知道敵特會通過各種手段搜集政治、軍事、經濟、科技等方麵的機密信息。
這些機密一旦被敵方獲取,會使國家在外交談判、軍事戰略部署等方麵陷入被動。
會對重要的基礎設施如能源設施、交通樞紐、通信網絡等進行破壞。
很可能導致國家經濟運行受阻、社會秩序混亂,進而挑起人民情緒的不滿。
倘若將火龍的身體比作一個國家的話,那麼那些“贗品”就跟“敵特”差不多。
隻要有它們存在就無法做到齊心協力,等於是從內部開始逐步瓦解一切。
這麼多外表一模一樣的東西,突然之間這麼混在一起根本就無從分辨誰真誰假。
“玩兒得倒是一手的好計策,隻不過真的就是真的哪裡是假貨可以替代得了的?”
“你忘了先前我就和你說過,我這條火龍可是經過了風雨雷電的特殊洗禮。”
“你製造出來的這些假貨就算外表再像又能怎樣?還不是一試就試出來了。”
經過燃晝這麼一提醒杜子仁立馬回過味來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太大意了。
不過亡羊補牢現在補救還為時未晚,想到這裡他趕緊將那顆寶珠取出來扔出去。
“風雨雷電法相……速起!”
這可真是當著彆人的麵明晃晃的製假,按理來說燃晝看見了會氣得不輕。
可……並沒有……燃晝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總算是讓我給逮到機會了啊……”就見他突然欺身向前往杜子仁迎了過去。
杜子仁哪裡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幕,這就跟打著遊戲突然真的有人順著電線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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