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把監控調了出來,在車內屏幕上播放著。
裡麵黎晚棠先是認認真真教了岑清四十分鐘的琵琶。
岑清學得也很認真。
這期間二人幾乎全程無彆的交流。
隻是等這一課時落下帷幕,黎晚棠才麵帶試探地對岑清說道。
“我看你肢體也挺柔軟的,是練過舞蹈嗎?”
岑清搖搖頭“我不喜歡舞蹈,從來沒有接觸過。”
黎晚棠慢慢把甲片摘下“哦,這樣啊。我還說你要是喜歡舞蹈,我可以讓我妹妹過來教你跳舞的。”
她拿出手機找出黎書瑤跳舞的視頻“我妹妹書瑤跳舞很厲害的,得過不少獎。”
岑清看向視頻,裡麵女孩身姿柔軟可人,跳起舞來,一抬腿一揚袖都是風情,和她清純靜雅的外表反差感極大。
隻是她看到女孩的臉時,眸光微微一頓,眼裡情緒複雜。
是那個在拳鬥場時被白洛南帶走的女孩。
黎晚棠看著岑清終於有絲表情的臉,繼續說道“不過你們這樣的家族,如果真想學什麼的話,還是找些正經老師為好。”
岑清立馬問道“怎麼說?”
黎晚棠便說出在國內時,黎書瑤便有同時周旋於好幾個非富即貴男人的事。
“這事兒基本上我們那裡二代圈子都知道,隻不過我妹妹人很會來事兒,所以才沒被傳得哪裡都是。”
岑清了然,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有了絲要搞事的興奮。
事了拂衣去。
黎晚棠達到目的後施施然離開。
季雲升回到季宅裡岑清的獨棟小樓時,岑清還在練琴房裡低頭給什麼人發信息。
他推開門,輕輕在門上叩了叩。
女孩見他過來,連忙站起身,珠圓玉潤的白淨臉龐上有些緊張“二舅舅,您怎麼過來了?”
季雲升走進來,步履緩慢優雅,隻是無論是身高外形,還是整體氣質,都有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
所以,即便沒比她多少歲,她卻是發自心底地敬畏他。
“怎麼,不歡迎?”
岑清更緊張了。
“怎,怎麼會,二舅舅說笑了。”
季雲升慢慢朝她走去,坐在剛剛黎晚棠坐過的凳子上。
口吻隨意似家常“和誰聊天呢?談朋友了?”
岑清扯了扯有些僵的嘴角。
“二舅舅又說笑了,外公不讓我談戀愛的。”
她把手機收好“剛剛有點事,問了下三舅舅。”
季雲升挑眉“老三?”
還活著呢?小病狗還挺耐造。
岑清點頭“三舅舅這次手術很成功,明天就回國了。”
季雲升對這病秧子沒什麼興趣,隻是好奇黎晚棠突然找岑清說那麼一堆有的沒的做什麼。
本來還想問問岑清的,但看她這麼防備他,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是老頭子親自養大的,也沒辦法請她喝熱水。
看來這下要無功而返了。
他站起身要走,目光略過桌子上一枚寫著上癮lo的籌碼。
腦中頓時閃過一些猜測。
他想,他知道黎晚棠要做什麼了。
……
這場雨,一直下了快兩天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淅淅瀝瀝的,雖然癡纏,但也著實驅走了不少炎熱的暑氣。
雲鶴私人山莊彆墅二樓露台上,一把巨大的遮陽傘擋住了蒙蒙細雨。
季雲升就坐在傘下看書,旁邊烹著老白茶,茶香浸了雨氣,連空氣裡都是一股醇香。
“二爺,如您所料,岑小姐真找上了白老爺子。”
季雲升聞言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