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喻總能幫我護住星聯,不讓它被人收購嗎?”
黎晚棠順著她的話問道。
喻秋收起玩味,臉色鄭重起來“如果是新羅這邊分部的話,我可能無能為力,但國內,應該沒什麼問題。”
黑馬影視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集團,雖說不是像新羅的玖嶽一樣,有政府和軍法做倀鬼。
但給予一些支持,讓星聯不被收購,不是什麼難題。
黎晚棠聞言鬆了一口氣,眼睛都亮了幾分。
“隻要能護住國內的便ok,新羅這邊……無所謂了。”
驀地,她想到什麼。
“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偷渡回——”
她話還沒問完,桌上喻秋的手機便又響了起來。
喻秋本不想接,但是看了眼來電人,眉頭微微一皺,便抽回手,對黎晚棠露出了個有些歉意的笑。
“沒事,你先忙。”
黎晚棠止住話頭,準備等她接完電話再說。
喻秋走到一旁,還沒和那邊說幾句,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國。”
黎晚棠聞言心神一凜,手裡咖啡杯裡的花紋略略散開。
喻秋掛斷電話朝她走來。
“黎小姐,黑馬被人誣陷偷稅漏稅,現在全體停工調查。
我爸爸高血壓發作進了醫院,我得馬上回國一趟,你琴行開業我恐怕不能在場了。”
說話間,她身上的痞氣已經儘數消失,轉而被凝重取代。
黎晚棠眸光閃了下,吞下所有的希冀。
“這是要緊事,我送你去機場。”
喻秋頓了頓,一口喝下她麵前半溫的咖啡。
“我助理已經過來了,你今天陪我轉了一天,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休息。”
黎晚棠扯了扯嘴角,儘量笑得自然“不用麻煩,我開車來的,你先去忙,不用惦記我。”
喻秋本要再交代什麼,但是眼下的確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轉身,急匆匆上了路邊的路虎離開。
黎晚棠望著那猩紅尾燈快速消失在眼前,在椅子上靜坐良久。
直到夜風吹過,有服務員走上前。
“小姐,要幫您把咖啡熱一下,或者換一杯嗎?”
黎晚棠這才回神,麵前杯子裡咖啡已經起了層皮。
風一吹,皺成波紋。
她抽了下鼻子,撫了撫有些涼意的手臂。
聲音有些黯然。
“不用了,謝謝。”
她起身結賬,獨自下樓。
車停在地庫二層一個角落中。
這裡沒有監控,尿騷味很重。
黎晚棠屏了下呼吸開了車鎖,距離車還有五六米時,就突然發現身後好像多了好幾個黑影。
她抬眼左右看了下。
大概三四個街溜子,邁著如同剛做了去勢手術一樣的步伐,朝她慢慢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留著鍋蓋寸頭的白胖男人。
身高大概一米八,體重大概兩百八,一身紋身花裡胡哨,整個人像貼滿了小廣告的公廁。
他晃著一身橫肉,徑直擋在主駕門前。
黎晚棠重新鎖上車門,皺眉問道“你們有事?”
公廁男上下打量著她,目光不懷好意“是有點事,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了。”
黎晚棠看著他那如同狗見肉一般的饑渴表情,不用腦子也猜得到他所謂的事是什麼爛事。
“誰派你們來的?姓黎還是姓鄭?”
還是姓季?
公廁男一愣,咧開嘴,露出一口稀疏的黃牙。
“喲,小妹妹,你倒是還挺聰明呐,來讓哥哥看看,你是用哪個頭猜出來的?”
他沒回答她,反而晃動著肥碩的身軀朝她猛地撲了過來。
“你讓弟兄們好好舒服舒服,我就告訴你是誰!”
黎晚棠急忙側身躲過。
同時點了手機自帶的緊急呼救。
公廁男被小弟扶住,回頭時,正好看到黎晚棠的小動作。
但他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