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毛首先反應過來。
“權子,她在耍我們!”
黎書權也明白過來,她哪是智商不夠,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蠢的!
從一開始她答應過來到剛剛問那些問題,就一直是個騙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是蟬,也是黃雀。
惱羞成怒下,他劈手就想去奪她手中的槍。
黎晚棠眼也不眨,對著他的手一槍。
手槍雖有消音裝置,但再消音,也依舊有不小的聲音。
可這地是黎書權特意找的好地方,彆說這聲音,就是裡麵殺豬都不會引起彆人任何關注。
黎書權被打中手腕,他尖嚎一聲,一邊抱著頭痛到哭,一邊叫罵著其餘人。
“你們快他媽一起上啊,拚著倆人中槍也能奪下她的槍!”
可誰也不想中槍。
尤其是看著黎晚棠眼也不眨地就對著弟弟放了槍,他們哪裡還敢在她麵前造次。
白胖男人驀地想起了那天在地下車庫被那倆男人支配的恐懼。
該死的黎書權還說她早被大佬棄了,這眼神,跟他媽那戴著佛珠的眼鏡男人一模一樣的。
分明是一個被窩裡睡出來的!
他拔腿就跑。
剛到門口,就聽到一陣電鋸聲,他急忙閃躲開。
還沒退兩步,就見門被鋸開,啪的一聲倒在地上,從外麵進來了個含著棒棒糖的波波頭大眼女孩。
是黎書權說讓他重點注意的厲害保鏢。
怪不得剛剛她沒一起跟過來,原來這倆人是準備裡應外合,把他們像包餃子一樣給包了!
他冷汗直冒“姐,那個什麼,我……我出去下。”
榮歡關掉電鋸,冷漠抬眼“完事了?”
白胖男人差點哭出來。
完事了,他快完事了。
他抬腳準備從一旁蹭過去,還沒到門口,就被榮歡一腳踹回三四米遠。
情勢急轉直下。
除了疼暈過去的黎書權,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前科。
特彆是曾經毒啞過黎書涵的白胖子。
榮歡報了警。
警廳來人時,黎晚棠已經開車帶著榮歡和黎書權離開了現場。
榮歡正在後備箱給黎書權包紮。
“阿棠,要我看還給他包個貂毛,爸了個根的,這種沒有人倫綱常的東西,死了也白死!”
黎晚棠開著車,漫不經心解釋著。
“黎書涵的事雖然已經被壓了下來,但公司高層內,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什麼。
要是我再在這個時候對黎書權做些什麼,不用我爸和黎書瑤做什麼,這些高層以後就不會服我。”
況且,對付黎書權,不一定非要他死。
丟回國內,被他欺辱過的章家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查查他身上有沒有定位,咱們送他去機場。”
榮歡粗暴地撒了點止血粉,包完他的手,就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下來。
“什麼都沒有。”
末了又嘔了一聲。
“笑死,有和沒有區彆不大,迪奧這麼小,還淨乾迪奧事。”
“……”
說得黎晚棠也有些反胃。
她降下車窗,打開去機場的導航。
剛開出南林路,油表就亮了紅燈。
正好前麵有家加油站,她將車開過去。
榮歡在後備箱實在有些受不住,她拿起一旁遮陽布把黎書權一遮,就過去排隊交費。
黎晚棠則給季雲升打去電話。
大爺已經連續兩天歇在公司,沒有回山莊了,一開口倦意明顯。
她本來打算單刀直入,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決定先演兩句。
“你這兩天是不是很忙呀,我每天都等你等到很晚,你不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季大爺立了個規矩,無論他在不在山莊,她晚上九點前就得回去。
聽著那邊又軟又嬌的聲音,季雲升一頓,倦意立馬去了一大半。
“想我了?”
黎晚棠小聲嗯了聲。
早點說不回來,她好做些彆的事。
省得時不時擔心他回來,什麼也乾不了。
那邊季雲升似是看了看時間。
“我待會還有個會,開完了就回去,今天晚上是不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