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月長老被刺殺,宮門守衛開始戒嚴。而這件事被宮門眾人,聯合壓下,對外隻稱月長老已亡。且傳訊讓正在進行三域試煉的宮子羽知曉,而宮遠徵為何趕至長老院,在被詢問之時,也隻說是
哥哥的命令。
宮尚角隨後趕到,自然沒有否認,隻是心裡思慮愈多。他看向宮遠徵,腦海裡突然想到隱在背後的另一個人。
那便是與她有關係。
看來那傳聞是真的,宮尚角詢問宮遠徵“遠徵弟弟,你可看清刺客的身形?”
“那刺客逃得快,我隻來得及射出暗器。”刺客留下無名之名,過於嘲笑諷刺。
宮尚角“徹夜搜查,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留守侍衛“是!”
無名隱藏在宮門之中,將永遠是隱患。除了加強搜查力度,尋找需要宮門中出現傷勢者。就怕無名已食百草萃,
恐將凶手嫁禍給他人。
霧姬夫人隱藏在黑影之中,捂住肩膀的傷口,手中夾著暗器刃片,
小黑穿著黑衣偷偷從後山溜出來,正行走在去商宮的路上。鞋下踏過血流的印跡,感受到粘膩的腳感,他正要蹲下察看之時,
一片刀刃猛得從耳邊擦邊,
隻差一點點,小黑的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誰在哪!?”
一場打鬥無可避免,霧姬受傷此時也不是對手。被小黑壓製倒在地上,此時侍衛聽到響動,正在趕來。
金繁帶著其他侍衛,從後方趕過來,隻因一塊穿刺而來的刃片,差點兒傷到偶然相遇的宮紫商。
金繁,小黑,還有……宮遠徵。三人位於不同方位,小黑牽製住刺客。金繁看向被抵在下方的人,莫名覺得眼熟。
“你是誰?”目光移向金繁,又投向小黑的方向,宮遠徵示意侍衛接手那名刺客。
“……霧姬夫人?”蒙麵被扯下來,露出霧姬蒼白的臉。
“花公子。”隻為明曉身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金繁率先出聲,行下一禮。
一旁的宮遠徵挑挑眉,視線流轉一瞬帶著抓獲的人向長老院。這金繁果然不是一般的綠玉侍衛。效率很高,
回到長老院中,與宮尚角站於一旁,另外前方站著花雪兩位長老,他們對於霧姬此行的震驚與失望。
但思於霧姬的身份,恐怕刺殺月長老的行為並非隻她一人,可能有同謀。
隻是下令為霧姬包紮後關入地牢中,也不準又動用私刑。
霧姬就是無鋒刺客無名。宮子羽雖不願相信,但也無可奈何。即使心中難過,但也要以大局為重。
“宮喚羽不在雪宮,月宮也不是藏人的好去處。”姨娘會與宮喚羽有聯係嗎?
宮子羽看向與自己同處一室的謝危,三思後咽下心中的疑問,隻是謝危覺察到他的想法,“事的發生總有聯係,霧姬夫人隱藏在宮門中這麼多年,為何偏偏選擇現在暴露自己。”
宮喚羽與人合作,自然也要挑好把控的人選。“萬事皆有因果,你曾說過,他不是你的親哥哥。”
“你是說……調查他的身世。”這是宮喚羽開始所有行動的源頭。寒冷的天氣,火苗
在爐子裡躥得高起,木碳的脆折聲在掩密的屋裡吭吭作響。
羽宮中,雲為衫握緊袖子,站在屋中來回踱步,在空洞的幽深夜中,透過窗戶,看到高空掛起的紅燈籠。
倒了一杯熱茶,上官淺將玉佩放在桌子麵上,慢慢地靜靜地看著爐香四溢出。
吹開水波紋,將思緒掩入心底,卻突然地笑出聲音,似是笑於她的自作多情。
重新將盞台的蠟燭點起,伸手擋住風對其的摧殘,火光倒映在臉龐,此刻我也沒有睡去的欲望。
宮遠徵記得宮尚角曾說過的話,先前在角宮中,“雲鶴城能長存至今,除了他們強大的凝聚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不過隻是傳言。
雲鶴城每代都會出生一位,具有先知能力的領者帶著他們選擇正確的道路。”
虛妄的幻想。宮遠徵表示不相信。
宮遠徵推開房門,月光隨著流入室內,視線所及是她倚坐在桌前,乘著燭台的光看著卷簾裡的畫作。
隻不過,所有的畫景都隻用簡單的輪廓線勾勒出來,並沒有細描。我拂開遮擋眼前的頭發絲,將視線投向進來的人。
自由出入房間,對宮遠徵來說,也是一回生兩回熟,他就等著對麵,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但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我也無法再繼續自己的事情。
“怎麼還不去休息?”我看著他,將手中的長卷放下。宮遠徵等待她,但似乎他發狠的表情我從未想過,
“說說吧。”為何知道。
透過淺黃的光暈,清晰可見少年臉上的笑意,隻是眼裡透著的情緒不像表麵來得熱熱。乖戾的神情似乎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看著這樣的對方,突然湧現的興奮與顫巍的懼感回蕩在心底,讓我默默移開視線,並痛斥自己奇怪的心思。
“說什麼?”
輕手將畫筆放下,卻錯手慢了一步,被宮遠徵搶先拿起一旁靜落地的畫紙。而上麵的人,宮遠徵覺得眼熟,特彆是在看清楚之後,神色卻突然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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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種平靜來得有些詭異,風聲顯於靜室,蠟燭滅掉的突然。
“你為什麼要畫宮子羽,你喜歡他?”隻是耳邊他的聲音平靜,沒有情緒的波動。
“……我不喜歡。”而且這上麵的人也不是宮子羽。我起身取回他手裡的紙張,沒有看清他此時的表情其實並不好看,隻是解釋道,“我畫過很多人,這隻是其中一個,也代表不了什麼。”
換了另一張,在夜深人靜時再次點亮燭光,我捧起匣子裡已經完成的人像圖,對他說“要欣賞一下嗎?”
當房間再次明亮起來,手中被換成了另一張,這一張上麵的是宮遠徵他自己。
但並不能代表什麼,似沉木複蘇,好像帶著新生的快意,但其實……宮遠徵生氣地將手裡的畫撂下。
但我隻顧著將他撂下的畫紙與其他畫作一起疊放好,宮遠徵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模樣氣極紅了眼眶,眼神中透露著委屈,不過他再未言語,而是起身後很快離開這裡。我就坐在那裡,聽見門撞擊聲。
靜默之時把木匣徹底扣好。隨後端著燭台緩緩起身,來到房門口,從未關嚴的門縫向外看去。
對麵的房間裡,燈光猛得被滅掉,他是生氣了嗎?
推開門,站在外麵,提著衣裳順沿下去台階,之後朝著對麵宮遠徵的房間走去,但需要拐出些長廊。
輕踏板路,腳步聲慢慢靠近,隻是走到中段道路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風
讓蠟燭被吹滅,我停止在原步,轉身看向自己屋,與此地頗有些距離。
隨後還是決定繼續向前走,先去看看他吧,我怕他氣得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