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煙彌漫整個殿內,賈管事逃跑。此時境況,站在原地才是正選。在白煙繚繞之中,兩位姑娘的咳嗽聲格外明顯。
也對,此煙有毒。
宮尚角擋在長老們前麵,用內力將毒煙驅散。親眼觀他的行為,我似乎找到,
更能鍛煉宮子羽的方式了。
枕著狐狸毛,雲為衫的心好似被輕撓了一下。然而,垂目親眼見她眼睫顫動。
在這場紛亂中,每人各司其職。
作為被保護的一方,站在保護圈內,
我就這般悄悄然,
注意到她的與眾不同。
看來雲為衫姑娘,她也不是普通身份。性格也算沉穩冷靜,與子羽現階段的單純無腦很互補。在三域試煉中,
或許對子羽幫助很大。
無鋒之人,其實都挺好用的。
賈管事被伏,幾位長老出去後就站在門前。我慢步上前,等待此事結尾。
隻有對事務的處理上,我意識到宮子羽的十分不足。太過相信表麵的真善假象,不會或者是拒絕去深究其中的灰暗。
老執刃把他保護得太好了。
身側有侍衛,我看向他們,隨後把目光移向倒地的兩位姑娘,
“把她們送回去。”
侍衛領命,由被傳喚至此的侍女帶路,將兩位姑娘送回女客院落。
而所有人離開,宮子羽和金繁坐在長老殿前,灰心的話語傳入耳中,即使有金繁的笨口安慰,
宮子羽依舊忍不住對自己產生質疑。
一個人獨自聽風雪聲,水伴著淚落下。將鬥篷圍好,隨後從袖中掏出手帕。
向外邁步踏出大殿區域,停於宮子羽一旁,帕子遞於他眼前,得到輕聲呼喚,
“小姨。”
“夫人。”
金繁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玉夫人。剛想起身,隻是我虛按住他,阻止了這些虛禮,
“不必了。”
氣質出塵,白霜如膚,純白的外裳被一身黑衣金紋的鬥篷罩住,不像是人被保護,更像是一位掌權者顯露出來溫柔和藹。
“小姨,我真的這麼差勁嗎?”
“沒錯。”
這真實的話語,戳得宮子羽心口直冒血,他轉過頭,不想再看她。
“你現在,是執刃的身份。
若與曆任執刃相比,確實差勁不少。”
金繁起身,緩步朝長老院偏殿走過去。
“可我並不想當這個執刃,”宮子羽垂著頭,捏著拳頭,“你知道,我對繁重的事務不感興趣。”
“可你明明想做好不是嗎?”
宮子羽他,鑽進牛角尖裡,尤其是一個萌新初戰便遇到大魔王,被擊傷自信心,也在所難免。
“人都有第一次,隻不過你的第一次比較惹人矚目。”
宮尚角是宮門中第一位通過三域試煉的年輕一代。要與他比擬,至少也要在通過三域試煉後。
“你何不如就趁這次機會,
去證明自己。”
“小姨,你……是什麼意思?”
去參加三域試煉。
“你願意一直被彆人輕看嗎?”
“……”小姨,你好直接啊。
“如果連你都認為自己不可能做成,那就坦然接受彆人的惡言相向。”柔和的目光,走下幾級台階,準備離開。
宮子羽抬眸注視著,手輕扯起她的鬥篷下擺,隨後低下目光,
“你讓我想想。
好嗎?
……夫人。”是疏遠。我認為,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
宮子羽,卻覺得,這是在鄭重自己的態度,他說“這夜裡寒涼,小姨你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金繁從偏殿取來暖壺,聽到宮子羽這麼說,轉而將東西遞向玉夫人。
“今晚回去,睡個好覺。”暖壺溫熱,於此時的我卻沒有太大用處,取過暖壺放在宮子羽手中。
我笑了笑,悄步退遠。朝長老院書閣的方向,感覺自己要在那裡多待幾個時辰。
。
第二天清晨,將書冊放回原位,臉上已有疲色。然而還有要忙碌的事情,
喝完一杯茶水,起身離開偏院。
踏進地牢裡,沿著台階一步步朝下走。直到站在最後一級,高於地麵一小段距離,
宮尚角聽到聲音,看向地牢的出口。
而身後,宮遠徵從地牢裡,沿台階走出來,穿著單薄的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