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兩個二流子相互對視一眼,仰天狂笑起來。
“什麼狗屁省委保衛部,你嚇你爹呢?”
“特麼的,滾!”
這下輪到韋應紅犯愣怔了。
這是,無知者無畏?
還是說,天高皇帝遠?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省委,離這個邊境公社的土流子,實在隔得太遠了,遠到他們幾乎毫無概念。最關鍵的是,他們絕不相信,麻老七這個“屌絲”,以及麻向東那個死鬼的老婆家裡,能夠和省委扯上什麼關係。
特麼的,現在的騙子都這麼“弱智”嗎?
你哪怕隨便冒充一下縣裡的乾部也好啊。
冒充省委的乾部!
我呸!
“我警告你們,你們這是犯罪!”
“欺負犧牲民兵的家屬,好大的狗膽。”
“馬上叫麻躍進出來,不要給他家裡人招禍!”
韋應紅義正辭嚴地嗬斥道。
“滾!”
“哪裡來的騙子?”
“再不滾,打死你們!”
韋應紅說的是普通話,雖然帶著口音,卻明顯不是本地人,二流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韋應紅滿臉漲得通紅,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他一直在省委保衛部上班,以前在部隊當兵,沒有什麼地方工作經驗。在寧州,不管去哪個單位,隻要報出“省委保衛部”的大牌子,那是妥妥的好使。
不料在那坡公社這種鄉下地方,竟然被人如此“羞辱”!
而且還是被兩個狗屁不如的二流子羞辱。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隱隱約約傳來女性的呼喊聲。
“救命啊……流氓啊……救命啊……”
聲音惶急無比。
“特麼的!”
黃永輝怒吼一聲,一個滑步上前,手肘一曲,年紀較大的二流子尚未回過神來,黃永輝快如閃電的肘錘就已經重重砸在他的胸肋之上。
二流子當即慘叫一聲,仰天便倒。
黃永輝是全師訓練標兵,雖然野戰部隊主要是訓練各種戰場技能,但徒手格鬥也不會完全落下。以有心算無備,“偷襲”一個二流子,那還不是一招製敵?
“你特麼的……”
另一個二流子大驚失色,反手就往腰間去拔刀。
他腰間彆著一個刀鞘,從長度判斷,這應該是甘蔗刀,刃長在三十公分以上,乃是近戰利器。
韋應紅身影一晃,就到了他麵前,身子一歪,右腳彈起,一個側踹。
省委第一書記貼身警衛參謀的身手,壓根就不必懷疑。
二流子大聲慘叫,胸腹間正著,整個人騰空而起,足足飛出去兩三米,才“吧嗒”一聲,摔倒在地,翻著白眼,不斷抽搐,已經暈死過去。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真正高手,一出手就是殺招,不給敵人任何掙紮反抗的餘地。
司機小鐘大步上前,大腳開出,一腳就將“豪宅”結實的大木門給踹開了。
大門並沒有在裡邊倒拴。
大白天的,就在集鎮旁邊,麻躍進公開綁架民女,搶回自己家裡,欲行強奸,竟然連大門都不拴,可見平時橫行霸道到了何種地步。
小鐘雖然沒穿軍裝,卻也是部隊複員的,家裡有些關係,分配到了省委辦公廳小車班。
見黃永輝和韋應紅都已經動手,立馬便熱血上湧,踹開大門,就衝了進去。
劉弘毅二話不說,從腰間拔出了59式手槍。
就眼下,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地方上的流氓惡勢力團夥有多凶殘。80年代初期,北方某城市著名的“菜刀隊”,甚至於連超級大人物的車都敢攔,連警衛團的警衛參謀都敢直接砍成重傷。
這裡又是邊境地區,麻躍進他老爹還是公社武裝部部長。
搞槍對於麻躍進而言,根本就不叫事。
隻要他想,連衝鋒槍手榴彈都能搞到。
劉弘毅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在那坡公社挨一槍,被一個土霸取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