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男人沒有耐性哄她了,伸出手臂,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從角落裡拉了出來,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要碰我……唔……”暖玉劇烈地掙紮,驀地瞠大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他吻她了,他竟然吻她了,他溫柔細膩地吻著她,他的唇很溫暖,她的心裡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冰冷的身心漸漸被融化。
餘墨雲修長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有力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傾城的低頭之吻,溫柔纏綿得讓她仿佛吃了蜜糖,甜到了心裡。
暖玉睜著眼睛,分不清是悲傷還是喜悅的淚水,不斷從眼裡溢出,爬滿了她的臉,她並不是長得傾國傾城的美女,她的臉白皙,帶有一點嬰兒肥,一雙烏黑的眼睛,就像是掉進了湯盤裡的龍眼核,是屬於可愛耐看型。
見她的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下來,男人這才慢慢離開她的唇,眸光柔和地凝著她,輕聲說:“以後,我就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餘大哥。”暖玉看著他,積滿淚水的眼裡藏著自卑和難堪,“我臟了……”
餘墨雲緊緊抱著她,語氣霸道地打斷她的話:“我不準你這樣說,在我的心裡,沒有人比你更純潔乾淨。”
“餘大哥……”暖玉緊緊抱著他,淚如雨下,不過這次是喜悅的。
霍冽宸和蘇儘歡回到錦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們下了高速,直奔醫院。
在病房門口,除了霍夫人,還有霍家的一大堆親戚。
霍震南雖然已經半退休,不怎麼管家族生意,但他始終是霍家最高掌權人,他現在病危,隨時可能去世,大家都怕他去世後,分不到一杯羹,而讓人最意想不到的是,守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蘇清婉。
霍夫人臉色鐵青地盯著擋在門口的蘇清婉:“你算什麼東西,讓開,我要進去看老爺。”
蘇清婉臉上揚著得意的笑容,囂張地說:“夫人,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霍爺讓我守在門口,不讓你進去,是你氣得霍爺心臟病發,他不想見到你。”
霍建祥跟蘇清婉一拍即合,他站在了她那一邊,有些幸災樂禍:“大伯娘,你還是回去吧,大伯不想見你。”
“祥少,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夫人是老爺的原配,任何人無權阻止她進去看老爺。”珍妮見他們一個個這麼過分,很生氣。
霍建祥不屑地輕哼一聲,氣勢洶洶地說:“現在到底誰過分了,是這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她給我大伯戴綠帽,為他人養了三十年的便宜兒子,現在她還想分我們霍家八成的家產,害得我大伯心臟病發,如果他有什麼事,我可以告她謀財害命。”
其他親戚一聽,紛紛議論指責,蘇清婉在一旁偷著樂,亂吧,他們越亂,對她越有利,等他們鬨得兩敗俱傷,她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她竟想分霍家八成的家產,她以為自己是老幾,太過分了,這個女人其心可誅啊。”
“真被她奸計得逞,就算大哥死了也會被她氣得從棺材板裡跳起來。”
“她其身不正,把自己的私生子養在霍家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冽宸是不是老大家的種。”
“一件汙,兩件穢,說不定是她跟哪個野男人生下來的私生子。”
“她貪圖霍家的財產不肯離婚,說不定就是想幫自己的私生子鞏固在霍家的地位,我們霍家這麼大的家族生意,絕對不能讓一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子繼承了。”
見大家越說越過分,珍妮氣得想弄死他們:“你們不要信口開河,含血噴人,霍少的確是老爺的親生骨肉。”
霍夫人眯眼看著這些平日裡對自己尊重敬畏的親戚,現在趁著霍震南病倒對自己口誅筆伐,淩厲的眸子微眯,她會把他們今天的嘴臉記下來,隻要她還是霍夫人,他們以後休想有好日子過。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烈,越說越是那麼一回事時。
一把寒冰似的嗓音在眾人的背後響起:“你們這麼不放心,需要我去做dna親子鑒定嗎?”
這聲音強悍冷凜,透著讓人敬畏的威嚴霸氣,吵鬨的走廊,瞬間平靜下來,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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