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帆看著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看到蘇儘歡來了,大家立即上前打招呼。
蘇儘歡牽著千帆過去,一臉尷尬地說:“南湘,不好意思,千帆這不受控的小家夥,在婚禮上給你鬨了笑話。”
南湘趕緊說:“歡姐,你千萬彆這樣說,當初是我堅持要千帆來給我當花童的,而且他引得大家笑了,也不是壞事,我覺得挺好的。”
陶陶在一邊說:“是啊,小少爺在紅毯上鬨騰,可把大家都給笑壞了,活躍氣氛的小擔當呢,我聽說還有人來挖他,想讓他去當代言人。”小小年紀就已經前途無可限量了,長大了,那還得了。
“千帆還這麼小,我想讓他有個快樂的童年,我不會讓他這麼早就去接觸外麵的銅臭世界。”她和霍冽宸都是沒有快樂童年的人,他們的遺憾,隻能補償在千帆的身上。
“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惡臭的東西,真是不懂外麵那些父母,為了多賺點錢,壓榨小朋友就算了,有些更過分的家長,還給小朋友打那種會壓製生長的針。”陶陶懷孕了,每次在網上看到這種新聞,她是很氣憤,又很心疼孩子。
南湘點頭,認同地說:“這種為人父母的就該回爐重造。”
“今天這種日子,就彆說這些不高興的話題了。”蘇儘歡趕緊把話題帶回來,看向南湘說,“南湘,你現在是莫家的大少奶奶了,身份不同,責任也不同了,以後遇到什麼難事,可以找我,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忙的。”
南湘有些感動地點了點頭,眸子微微濕潤,輕聲說:“有事,我一定會找你們的。”自從收養她的養母去世之後,她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兒,從沒想過,自己到了今天會有這麼強的後盾。
“我答應了小遠,等會要去接他,我們就不便多留了,剛才我看茶夫人臉色不太好,你好好注意點。”蘇儘歡提醒說。
南湘點頭說:“我會注意的。”莫景輝跟喬柏思在婚禮上鬨了笑容,他們一定會遷怒她,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他們肯定會來找她麻煩。
蘇儘歡看向緊摟著南湘的莫景琛,神情凝重地說:“莫少,好好對待南湘,你千萬彆欺負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景琛摟著南湘的腰,手臂收緊,神情認真堅定地說:“我疼她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欺負她,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南湘抬頭看向莫景琛,臉頰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說:“歡姐,景琛對我很好,我相信他不會欺負我。”隻有她欺負他的份。
“是這樣就最好,我要去接小遠了,有什麼事再聯係我,再見。”蘇儘歡抱起好奇地張望著的兒子,退出新房了。
陶陶懷著孕,昨晚睡得晚,今天又早起,已經有些精神不濟了,司澈也帶著她告辭回家了。
大家陸續散去,充滿了喜氣的新房裡,就隻剩下一對互相凝望著對方的新人。
莫景琛倒了兩杯酒,把一杯遞給她,灼灼的眸光凝視著她,輕聲說:“老婆,我們來喝合巹酒吧。”
南湘接過酒杯,一臉嬌羞地和他交杯,當那酒入了口之後,有點辛辣,仿佛把她的心也燙熱了,她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心都化了。
莫景琛輕輕把酒杯放下,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慢慢向著她俯下身子。
他們雖然在一起相處了很久,但一直守著最後的防線,看著慢慢向著自己俯下的男人,南湘的心跳怦怦怦的,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她微咬了一下唇,慢慢閉上眼睛,等著男人的吻落下。
就在他們快要吻上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彆著急著洞房,你們還得去給長輩敬酒。”
聽到門外的聲音,南湘本來已經軟成了一灘水的身子,立即僵直了起來,趕緊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嗓音嬌柔地說:“管家叫我們去敬酒了。”到了莫景琛這一代雖然孩子了不多,但老爺子那一代人丁興旺,長輩還挺多的。
“真是懂得擾人雅興。”莫景琛嘴角微抽,本來想著就能洞房了。
“你彆這樣,給長輩敬酒這一項可不能少,不然,以後我可就會被人說不懂禮數,不尊重長輩。”禮數這方麵的事情,可廢不得。
莫景琛知道她說得在理,伸手輕輕把她的新娘服整理好,然後牽著她的手說:“今晚時間還漫長。”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等一會兒了。
“我們明天就可以去度蜜月,到時候時間更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說不定他們還能懷個蜜月寶寶回來,南湘說著,臉頰不禁紅了,她這樣說,好像不太矜持,真是羞死人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景琛的眼睛頓時亮了,做什麼都可以,這句話,他太喜歡了。
看著男人眼中那一抹不懷好意的光,他分明沒說話,但南湘的心卻酥了,臉頰更紅更燙了,輕輕跺腳,嬌嗔:“趕緊走吧。”
管家在外麵等著,看到他們出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莫家的長輩都在大廳裡等著他們敬酒,如果他們不肯出來,就不知道怎麼收拾了。
莫景琛和南湘來到大廳,喬柏思已經來了,但莫景輝卻不在她的身邊。
喬柏思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在極力忍耐著脾氣,不時瞪著身邊的女傭,著急地問:“那廢材找到沒有?”那廢材,戒指沒有幫她戴上就算了,這還沒有向長輩敬酒,他就跑出去了,隻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難堪,真是夠了。
小翠握著手機,也在等外麵打電話回來,她搖頭說:“二少奶奶,外麵的人還沒打電話來,還沒找到少爺。”這個二少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在這個時候還跑出去鬼混,把二少奶奶一個人丟在這裡,真的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