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雷電閃爍著,平地起風,路邊的綠化樹發出了嘩嘩的聲響,看樣子像是要下雨的節奏了。
小雲羞窘不已,不敢相信連老天爺都幫他這個無所作為的紈絝子弟,她用力推開他,氣憤地說:“你少得瑟了,是剛好這麼巧。”
她氣憤地抬起腳想離開,但腳扭了兩次,她這勉強走路,又傳來了劇痛,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氣得她差點又忍不住想落淚了。
“你這麼生氣乾嘛,我親你怎麼了,又不是沒親過,喂,彆生氣了……”莫景輝見她真的生氣了,不禁軟下了聲音,伸手扯住她的衣袖,說,“你看你一身狼狽的,跟我走吧,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你放手,我不要你管……”小雲委屈巴巴的,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沒想到,嘶的一聲,她手上的袖子竟然因為她用力過猛給撕斷了。
看著自己手上那半截袖子,莫景輝立即高舉雙手,一臉無辜地說:“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太過用力……”
小雲頓時又羞又愧,氣得眼又紅了,用力跺了跺腳,氣憤地說:“你彆跟著我。”如果當初不是他強製要她整容,她就不會掉進著肮臟的火坑裡,她向著他吼完,便拐著腳,一步一步地向著前麵走去。
今晚發生的事,真的太打擊她了,想到那宛如千斤重般束縛著自己的合約,她此刻簡直是欲哭無淚。
這雨來得好快,她還沒有走幾步路,滴滴答答的雨滴便從天空中跌了下來,把她身上的裙子打濕了。
“下大雨了,你還想鬨彆扭鬨到什麼時候?”看著她那狼狽的背影,莫景輝有些生氣地快步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黑著臉說,“你看看你,衣衫不整就算了,大雨淋濕,都變得透明了,等會遇到壞人,劫財劫色,你要怎麼辦?”
小雲立即低頭看去,果然發現自己穿著的裙子,被水淋濕後,竟變得透明,不禁羞愧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剛從虎口脫身,她不想再掉進另一個火坑裡,她迅速伸手環住自己,手足無措。
莫景輝吞了一口唾液,在她的麵前蹲下,說:“你的腳扭傷了,我背你走吧。”
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小雲有些懷疑地說:“你能行嗎?”剛才他背著她跑了一會兒,都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了,現在下雨了,路又難行,她真的怕他走幾步路就把她給摔下來了。
他一心為她,竟然被她質疑自己不行,莫景輝嘴角微抽,咬牙切齒地說:“你說這種話,是想讓我弄死你嗎?”他是廢材,但也沒被女人這麼質疑過。
體會到他話裡的意思,小雲的臉頓時轟的一下通紅了,心窩裡一陣陣的酥了,她忍住想一腳踢過去的衝動,說:“壞蛋。”
莫景輝輕哼一聲,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少囉嗦,快上來。”見她遲遲不爬上來,他沒耐心了,伸手往後,直接抓住她的大腿,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霸道地不給她反抗的餘地,便把她背了起來。
“啊……”小雲低喊一聲,下意識地掙紮著想要下來。
莫景輝立即發出警告:“你最好彆亂動,摔下來,摔斷手腳,痛的人可是你。”
小雲被他這麼一嚇唬,頓時嚇得不敢亂動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雖然氣呼呼的,但在滂沱的大雨之下,卻發現,他身上好溫暖,被他背著冒雨前進,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莫景輝背著她,有些吃力,他吐了一口雨水,說:“小雲,彆去當什麼代言人了,那個姓齊就是禽獸,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你儘快遠離他,不然你會很危險的。”
小雲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難過地說:“我哪付得起違約金。”
她有想過不當這個代言人的,但想到那巨額違約金,她便無可奈何,把她賣了也湊不夠這違約金啊。
當初都怪她太信任齊慕瀟了,他風度翩翩,又為她著想,她差點就被他迷住了,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衣冠禽獸,說起來都是淚。
莫景輝立即說:“違約金的事,你就彆操心了,交給我,我幫你付。”
聽著男人爽快的話,小雲黯然地說:“二少爺,我知道你沒這麼多錢。”他一直罵喬柏思是寄居蟹,其實他在莫家裡何嘗不是,他就隻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有多少花多少,根本沒存多少錢。
被她看扁,莫景輝生氣了,霸道地說:“你少自以為是,我說幫你付就幫你付,從明天開始,不,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彆想工作的事了,也彆去見姓齊那個龜公。”
他的語氣雖然很凶狠,但話裡的意思卻是關心著她,小雲有些感動了,她摟著他的脖子,哽咽了一聲說:“二少爺,你不必對我這麼好的。”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真的不值。
莫景輝輕哼一聲,凶巴巴地說:“誰說我要對你好了,我就是見不得我用過的身體,被彆的臭男人糟蹋。”
小雲知道他說的是他們靈魂互換的那段時間,不禁臉一紅,趴在他的背上,不再說話了。
這大雨來得又急又快,但霍冽宸和蘇儘歡怕沈英傑等不了,下了山,找村民買了一些食物,便上車,準備離開趙家村。
他們的車剛到橋頭前,禦冷就把車停了下來,皺眉說:“少爺,大橋被衝斷了。”被山洪衝斷了的橋,前幾天剛修好,還不是很堅固,這大雨一來,江裡麵的水漫上來衝刷,便又斷了。
蘇儘歡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著急的神情,說:“沈英傑病況危機,如果不及時把藥送回去,他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橋斷了,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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