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賤人的兒子?”
“南南,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可是你哥呀。”
葉倩的聲音微顫,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隔著手機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蘇瑾南閉了閉眼,努力壓抑住心中那股衝動。
現在她不在母親身邊,若是將母親氣出個好歹,她隻能乾著急。
所以就算要坦白,她也得當麵說,確保母親安然無恙才行。
“行了,我不想跟你說話,沒一句我愛聽的。”
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並關機,將手機隨手扔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她整個人撲到了柔軟的被子上,臉朝下,肩膀微微聳動著。
不一會,被窩裡便傳了一陣陣低低的抽泣聲
她果然還是低估了母親對蘇景年的感情。
難道她這個親生女兒就不配得到百分百的偏愛嗎?
什麼叫能者勝任?
那明明是她爺爺打拚了一輩子的心血,是爺爺留給她的東西。
憑什麼要分給蘇景年?
蘇瑾南終於哭膩了,眼尾通紅,吸了吸鼻子,雙手撐著起身。
坐在床上,微歪著頭,淩亂的長發披散在光潔雪白的肩頭,遮住了大半的五官。
她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這會哭完,腦袋有些發空,雙眼無神,跟靈魂出竅似的……
“咕~”
早午餐都沒吃,肚子早已咕嚕咕嚕作響。
蘇瑾南機械般地抬起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唉,原來這就是孤家寡人。”
“……”
蘇瑾南矯情了一會,甩了甩頭,重新振作起來,下床拾掇自己。
今天的妝有些濃,隻為掩蓋哭過的痕跡。
即便如此,依舊美豔動人,眼底若有似無的水霧,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憐。
蘇瑾南在衣帽間裡,一邊挑今天要穿的衣服,一邊開著手機免提。
“何助理,給我定一張明天飛往港城的機票。”
她打算去拜訪一下易老先生。
易老先生是爺爺生前的棋友,兩人是十分合拍的忘年交。
爺爺退休後,經常約他一起下棋,談天說地。
易老先生雖不是什麼玄學大師,但他十分癡迷玄學,結交了不少這方麵的朋友。
說不定真能幫她找到一個真才實學的玄學大師。
這事已經迫在眉睫,拖不得,得速戰速決。
何晴看了眼行程表,緩緩道“蘇總,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您需要出席。”
蘇瑾南在心裡快速權衡著,“嗯,那後天呢?”
“後天早上有例行董事會,下午有人工智能峰會。”
其實人工智能峰會跟她沒有直接關係,但這是她接觸邢政嶼的機會之一。
如今距離招標時間越來越近,她還沒跟邢家搭上關係。
所以這個峰會推不得。
“那大後天呢?”
何晴繼續彙報著接下來的行程,“那天有個項目洽談……”
蘇瑾南揉了揉眉心,“……”
這些工作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何助理,在接下來的行程裡,有沒有連著三天比較空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