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南唾手可得的東西,卻是他終其一生的目標。
這讓他如何能平衡。
想起那寒酸得不能再寒酸,宛如普通家宴般的收養儀式。
蘇家將對他的輕視可謂是擺到了明麵上。
每次去參加富家子弟的宴席,他總會被孤立,成為眾人鄙夷的對象。
這些他都能忍,然而最讓他無法釋懷的是。
為了給蘇瑾南的極貴命格讓路,他的名字裡不配帶‘王’,必須將名字裡的‘王’字舍去。
雖然他不信風水玄學之說,但依舊覺得無比諷刺。
難道蘇瑾南命貴,他就該命賤嗎?
蘇景年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那時的他年紀尚小,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身邊更沒有可用之人。
不過這一切都阻擋不住他心裡的惡念瘋長。
在一次一次地被區彆對待後,蘇景年終於爆發了。
他花錢在黑市裡找了人脈,讓他們幫忙找個精通蠱術的人。
既然蘇家這麼信玄學,對小孫女的極貴之命深信不疑,那他偏要毀掉她的極貴命格。
幾日後,黑市的中間人果真找來了一位神婆,說她精通陰損之術,能布陣壓製住各種命格。
於是,他將蘇瑾南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胎發等貼身之物通過中間人給了那神婆
從始至終,他跟那神婆都沒見過麵,一直都是中間人在對接。
畢竟這事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身份,否則後患無窮。
事後中間人說那神婆已經成功下蠱,就等著找到合適的‘器皿’吸食蘇瑾南身上的氣運。
到時候蘇瑾南的極貴命格將被破壞,必定活不過二十五歲。
他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總覺得這些中間人在耍他。
這些人給他發了些佛龕和鬼娃娃的照片,就說這是神婆布下的蠱陣,還讓他放心。
他將信將疑付了尾款。
這事就此告一段落。
在他快要忘了這件事的時候,一向健康活潑的蘇瑾南突然高熱驚厥。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這把整個蘇家的人都給嚇壞了。
因為蘇家有家庭醫生,蘇瑾南很快得到了治療,後續送到了私立醫院療養。
最終又是有驚無險。
蘇景年漆黑的眸子頓時一暗,手指逐漸收緊。
“哥?”電話那頭的沈言初等不到回應,不斷呼喚著。
“哥,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
蘇景年的思緒回籠,“小初,你還記得那神婆第一次給你渡氣運的具體時間嗎?”
“哥,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隻管回答。”他的聲音很低,但不容置喙。
沈言初心裡有些疑惑和納悶,猶猶豫豫道“那會我還小,不太記得了。”
“說個大概月份也行。”
“好吧,那我再想想。”
沈言初輕抿著唇,努力地回憶著養母經常翻給她看的病曆。
“嗯那時候應該是六月中旬。”
“我之前的病例顯示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段,後麵養母不治了,便帶我去找神婆。”
“”
蘇景年如冰封般僵住,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