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去把衙門仵作老鄭叫來,驗明正身!”
“好勒!”
顧雲凱已經接手土地廟無頭案,立刻讓方青將衙門仵作叫來。
不多時,方青領著仵作鄭萬才回來,身後還跟著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
這是鄭萬才的兒子鄭書文。
隨後,顧雲凱領著人進了土地廟。
這裡就是無頭屍體的案發現場了。
鄭萬才是衙門裡的老仵作,是顧雲凱老爹在世時的好友,在衙門裡乾仵作都已經有三十年了。
可謂經驗豐富。
顧雲凱想著,若是自己布置的場景連鄭萬才都能隱瞞過去。
那完全可以說明,自己上輩子所學的反偵察技術,在這個時代依然具有極高的實用價值。
鄭萬才一到現場,便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他先是仔細檢查了屍體。
隨後又環顧四周,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鄭書文則在一旁認真記錄著,父親的每一個發現和推斷,眼中閃爍著對這份職業的好奇與敬畏。
顧雲凱則是站在一旁。
默默觀察著鄭萬才的每一個動作,心中暗自評估著自己的布局是否足夠完美。
他深知,任何細微的疏忽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鄭萬才終於開口了:
“顧捕頭,這具屍體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子時左右。
死因可以確定為斧頭所傷。
另外,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凶手應該是個左撇子,且武藝不俗。”
顧雲凱聞言,心中暗自點頭。
鄭萬才的判斷與他之前的推測基本一致。
但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淡淡地問道:
“哦?何以見得凶手是左撇子?”
鄭萬才指了指屍體上的幾處傷口,解釋道:
“這些傷口的位置和方向都顯示出凶手在使用斧頭時,力量主要來自於左側。
特彆是這一處貫穿傷,角度刁鑽,若非左撇子難以形成。
再者,現場留下的足跡深淺不一,左腳更為沉穩有力,進一步印證了凶手的習慣性動作。”
顧雲凱微微頷首,對鄭萬才的專業能力表示認可。
他轉而看向鄭書文,那少年正聚精會神地記錄著,眼中閃爍著對父親的崇拜。
“鄭仵作,你的分析十分到位。
接下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追查凶手的身份和動機。”
顧雲凱吩咐道:“方青,你帶領幾個兄弟,按照鄭仵作提供的線索,去城裡打聽善用斧頭且精通武藝之人。”
方青一聽,完全明白這是故意要往斧頭幫裡引了。
城中善用斧頭,還精通武藝的,大多都是斧頭幫裡的人。
這樣一來,目標一下就鎖定下來了。
方青領命而去,守在土地廟外的猛虎幫潑皮也得知了消息。
一溜煙早跑回去通報了。
顧雲凱則與鄭萬才父子繼續留在現場,仔細搜尋可能遺漏的線索。
就在這時。
廟外有人大人說話:
“苗頭,您怎麼來了?”
“老子不能來嗎?讓開!”
下一刻,就看見苗大虎風馳電掣的走了進來,身側還跟著他小舅子張旺。
“見過苗頭!”
顧雲凱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
鄭有才也趕忙領著兒子招呼行禮。
苗大虎根本都不看他們,目光死死落在兩具無頭屍體上:
“老鄭,驗屍了嗎?”
“已經驗明正身了。”
鄭有才說著,轉身對兒子擺手,讓他把屍格表交給苗大虎。
“苗頭,這是驗屍結果,請您過目。”
“我不看了,把結果給我說說。”
“是。”
鄭有才不敢耽擱,趕忙把先前查出的結果一一說了。
苗大虎聽得皺眉:
“依你之見,這兩人都是被斧頭砍掉了腦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