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沒抓成,兩個主子先回去了。
雪兒不甘心地看向張氏跟沈釧海離開的方向,沈慕兮攔住了她的去路。
“好了,現在沒人能幫你,你隻有一條路能走。”
抬眸對上沈慕兮溫和的笑容。
雪兒頹敗地趴倒在地。
...
清暉苑。
“老爺,您怎麼說把鑰匙還回去就還回去了呢?咱們府上現在的開支你也不是不知道...”
“行了,你今晚把貴重的東西換上普通物件,明日聖旨下來後就將鑰匙還回去,回頭給她一本新的賬冊,她自小給人當藥童長大的,能懂什麼?”
沈釧海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在他看來,沈慕兮自小被送到鄉下莊子上給老大夫當藥童。
隨便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可是張氏卻還是不放心。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照辦便是。”
說完,沈釧海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想也知道他肯定又是去其他姨娘那裡。
張氏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平白去了春熙院一趟,栽贓沒有成功,反倒差點把她私庫的鑰匙都給還回去了。
越想越不甘心,她還是找來了崔嬤嬤,“你遣人去打聽一下,那個人今晚是怎麼回事?”
“是。”
...
翌日一早。
宮中的賜婚聖旨下來了。
鄴城的高官都是人精,知道嫁給太子是吃力討不得好。
所以,當聖旨落在沈家頭上的時候,竟沒有一人出來作妖。
沈慕兮順利接旨。
收到賜婚聖旨的當天下午,她就親自登門小東宮。
“主子,沈府的大小姐來了。”
慕容景衍反手把折扇往後一收。
“本宮今日身體欠佳,不見。”
可是...
“沈大小姐說她略通岐黃,對一些疑難雜症向來頗有心得,可能會幫到您。”
慕容景衍起身的動作稍微一頓。
“會醫術?”
他坐回原位,指節在身前案桌上輕磕,眼底閃過一抹幽色。
思忖片刻,他才朝賀玄吩咐,“你告訴她,本宮在悼念亡妻,讓她稍等,去吧。”
亡妻?
賀玄震驚地看著慕容景衍那一身張揚的紅衣,“殿下您哪來的亡妻?
慕容景衍板起臉,“讓你去就去。”
“是。”
...
沈慕兮安靜地坐在前廳。
不動聲色地打量太子府的一草一木。
該說不說,太子雖說不得寵,可是該有的體麵還是半點不少。
她不懂字畫花草,可她懂銀子。
在丹陽時候,一幅上好的字畫,賣到幾千兩幾萬兩也是大有可能。
她小聲跟沈曦嘀咕,“你看,那是廬山客的真跡,沒想到他這裡居然有這麼多...”
沈曦在她身邊低語,“看來這個太子,也沒有像我們想象中那麼不受寵,又或者是,他沒有我們想象那麼沒用。”
沈慕兮點頭。
受寵不受寵、有用沒用什麼的,其實她並不在意。
她今天出現,就是來太子跟前找存在感的。
思忖間,賀玄回來了。
“勞沈姑娘等候片刻,我家主子很快就來。”
“無妨。”
賀玄又笑著遣人給她送來了茶水點心。
大約過了將近一刻鐘。
一個頎長的素色身影出現在前廳門口。
“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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