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第一次見到她笑。
趙悅文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笑起來還帶著兩個深深的酒窩，如果沒有這個糟糕的經曆，季晏禮想，她長大了一定是個陽光快樂的女生。
鄧軍的血噴濺出來，噴了趙悅文一臉。因為疼痛醒來過的鄧軍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又被狠狠紮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季晏禮手揮了揮，禁錮住鄧軍，讓他沒有反抗之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刀刀捅死，血流了一地，跟一旁的楊傑說出誰的屍體更碎一些。
趙悅文看著鄧軍咽氣，才扔了手裡的刀，木然看了半晌，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王斌和風偉跑到校園門口，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兩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校長！校長你終於回來啦！”
“校長……”
兩人顧不得其他，把這兩天的恐怖經曆通通說了出來，蔣明眉頭一皺，開口就是訓斥。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這個世界哪有鬼？”
車上除了蔣明，還有一個穿著休閒服竿瘦的一個男人。男人饒有興致的挑眉:“蔣明老弟，我這趟算是來對了，突然消失的怨念極深小鬼？真有意思。”
蔣明顯然對男人又是另一種態度，他和善的笑了笑:“不管真假，能讓路華老哥感興趣，就是好事兒！”
王斌和風偉也不著急跑了，他們對蔣明有種莫名的信心，總覺得蔣明是乾大事的人，跟著蔣明總沒錯。
路過操場，看到一排排躺在地上的學生，路華眼裡的興致更濃。
“蔣明老弟，你這個人啊，對我的胃口！”
兩人說說笑笑往校長室走去，王斌和風偉跟在後麵不吭氣。待看到隔間裡那兩具屍體的時候，蔣明臉沉了下來。
在這個學校不管是學生還是楊傑等人，都是他養的狗，他主宰他們的生死。
楊傑幾人的死亡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惡鬼。”
蔣明冷笑，不怕鬼惡，就怕他不惡，隻要心懷邪念，就能為他所用。
路華對地上那連人型都算不上的碎肉不感興趣，他能跟著蔣明來這裡，完全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
蔣明隨意吩咐了一句:“扔後山埋了。”
就帶著路華走了。
風偉和王斌對視一眼，咬牙把楊傑等人的屍體裝到麻袋裡扔到後山，隨後他們就回了宿舍，連晚上學生的集訓都沒有參加。
蔣明跟路華睡在一間房，兩人聊不完的話題，越聊越投機，蔣明被路華描繪出來的財富衝擊的頭腦發熱，一股豪情蕩在胸間。
當初從畢業時，他的夢想就是找個不錯的工作渾水摸魚掙著錢，誰能想到，人生的境遇就是這麼奇妙。
他也能當人上人！
路華也很開心，他越看蔣明越順眼，連他鼻頭上凸起的大黑痣都覺得可愛極了。
“蔣明……”
路華突然翻身靠近蔣明。
他是個直男，但此刻他覺得，如果那個人是蔣明，那麼他願意！
蔣明的屁股被戳了一下，他臉都綠了。
“路華你乾什麼！”
說完，他覺得自己身體也開始不對勁，頭腦發熱，心裡對路華的舉動無比抗拒，身體卻異常配合起來。
季晏禮把風偉和王斌也抓了過來，撒完最後一點粉末，聽著底下野獸一樣的嘶吼，拍了拍手，功成身退。
學校的大門被他打開，他變成王斌的模樣，去了學生宿舍，告訴他們學校要放假，明天早上全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