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有天雷的隆隆聲音，秘境裡聽不到，柯翔飛沒有經驗，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葉灤的麵色卻是變了。
一下子坐起身，他幾步奔到門前。
想拉門，身體卻定住不動。
而門，被推開了。
歸陌兮出現了，神情淡淡，凜冽的劍意從身體裡散發出來，不要說麵前的葉灤，離開幾米遠的柯翔飛，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是周凡。”
歸陌兮叫出了柯翔飛的出處。
周凡的臉色很差，“你來得很快。”
歸陌兮點點頭，“做過大人物，能屈能伸，能在渡靈宗潛下來，你本事很大。”
周凡不語，他這個身體是丹修，而且境界很低。按著鹿攸寧的原則，打不過就要跑。
所以，手指捏出傳送符，他消失了影蹤。
葉灤的神經繃得很緊。
他與歸陌兮站得太近，想跑沒這個本事。
不過他境界不算低，勉強能夠戰一戰。秘境裡還有三個人，幫手也是有。
想到這裡，他又輕鬆一些。
“你們小師妹要破境了。”
歸陌兮對天雷有經驗，空中雲層不斷地加厚，眼見得就是有人要破境。
但說是鹿攸寧，他還真是……不怎麼相信。
“她嗑了很多藥，鼻血噴著出來的。”
葉灤甚是無語的樣子，“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拚命的人，但是……”
他聳聳肩，“如果你不出現，除了破境，我也確實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出路。”
歸陌兮的眼瞳抽緊一些，“秘境在哪裡？”
葉灤故作輕鬆，“我帶你去。”
歸陌兮突然出招，捏住他的脖頸，那裡有修真人士的命脈，再下一分力，他的魂魄就從身體裡飄出了。
“走吧。”
聲音還是冷。
落到他的手裡，葉灤知道自己隻有乖順一條路。
“好。”
老實起來，誰都比他不過。
一起往前走，而天上的雷已經濃得數不清楚。在烏雲的後頭，來回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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