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嘿嘿地笑，“我狗屎運。”
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抬起頭，目光在四周掠了一遍。
屈銳進，風萬行……都在。
柯翔飛呢？
歸陌兮看出她的意圖，不動聲色地說，“他走了。”
親眼目睹他們逼出怨靈，又將其打成灰飛煙滅。
兔死狐悲，亦或是提防一手，他悄然離去了。
鹿攸寧很難講是什麼樣的心情，說複雜吧，也沒有。
敵我陣營分明，之前也隻是偶然地走到一起，又偶然地並肩作戰。
這次結束，下一回見麵，或許就是涇渭分明的敵人了。
心裡有一點可以忽略的小失落。
垂下眸，她短暫地默了默。
這個細微神情變化，落在歸陌兮的眼裡。他也垂眸，片刻，他又抬頭，問的是鞏安，“陣法能破嗎？”
“能。”
鞏安看向鹿攸寧，“小師妹天賦異稟，最多兩個時辰就能破陣。”
歸陌兮點頭，“好。”
轉過頭，他看向屈銳進，“你們是一起進來的，勞德鴻跑了，你……管嗎？”
屈銳進聽懂他指的是穆莞爾，道理上講，他確實要管。
但秘境裡有山魈獸，之前風萬行差一點就折在那兒，他倒是有自保的能力，但要他救人……
他遲疑。
歸陌兮也不強迫，他不覺得自己虧欠穆莞爾，前麵救過一次，已經仁至義儘。
其實這一問都是多餘，屈銳進若是想救，剛才就去了。
但就是這一問，屈銳進還是難受了。
來回踱了幾步，他猛地跺一腳。
轉過頭與風萬行說，“你跟著歸大師兄一行，我進去看看就來，如果不來，你也不要回去找我。”
說完他扭頭就走，不給風萬行反應的時間。
而風萬行也果然要跟著去，卻被歸陌兮攔住，“如果他不來，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我會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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