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還有疑問，“你把那秘境……帶回來了？”
歸陌兮不確定，“幽寒秘境很邪門，平時隱而不見，但是會跟著天玄冰移動位置。”
他攤開手掌，上麵躺了一片與妖罡極其相像的薄片，“透明無色，說明秘境離得遠。過幾日上麵會有流光閃來閃去，說明秘境在附近了。”
“然後呢？”鹿攸寧好奇。
“握緊天玄冰，識海裡會出現幽寒秘境的畫麵，它會與你對話，部分的聽從你的命令。。”
鹿攸寧聽得直眨眼，“怎麼感覺是個活物？”
歸陌兮想一想，“算是秘境變的妖物吧。”
好吧，被它打倒了。
歸陌兮又說，“天玄冰暫時放在我這裡，等處理完所有怨靈，會歸還給你。”
鹿攸寧意外，“給我？”
“本來就是你的。”歸陌兮淡然，“師父也沒打算吞下它，隻是覺得恰好合適用，用完了還是會給你。”
鹿攸寧聽得開心，嘿嘿地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她就不客氣了。
拿起來摸一摸，她咋著嘴說，“果然冰冰涼涼，那……天道是嫉妒它嗎？為啥拿天雷劈他三天三夜？”
歸陌兮沉吟，隔一會兒才答，“傳說，幽寒秘境裡有一道仙界的後門。”
“可以通去仙界？”
“對。”
“直接去，不管境界高低，也不用被雷劈？”
“據說是這樣，所以仙族不喜它，天道也不喜它。”
“那關進去的怨靈豈不是因禍得福了？”
“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行，得讓天玄冰認主，達成契約關係。”
鹿攸寧懂了，有這個後門在，相當於破了天道的權威，所以他要用天雷劈它。
仙族不願意隨便阿貓阿狗都能入到仙境，看到這個後門就畫個引雷符，讓天道劈了它。
“但天道也沒有劈死啊。”
歸陌兮分析，“天道沒有往死裡劈它，說明它克製，就算行使過這個特權，也不多。”
鹿攸寧點頭，“天道和人界的皇帝一樣，捏著權利就不肯鬆手，哪個不長眼的想要動一動，就跟刨了他的祖墳一樣，要與丫的……”
話音未落，平地一聲空雷，炸得耳朵嗡嗡作響。
鹿攸寧嚇了一大跳，連忙把天玄冰放回歸陌兮手裡，“放好放好，彆讓天道收回去了。”
歸陌兮莞爾，手掌握起，天玄冰消失了影蹤。
鹿攸寧還有些餘驚，抬起頭細細地看了一會兒天空，忍不住嘟喃，“老東西藏在哪兒呢？知道打雷嚇唬人，怎麼不直接轟了巫神殿？省了大家好多事情！”
歸陌兮微笑地看著，鬱躁的情緒緩緩舒解了。
鹿攸寧又想起件事情，稍稍有點尷尬，垂下眸，她試探著問，“大師姐打算怎麼處置柯翔飛？”
歸陌兮平靜，“你想替他說情？”
鹿攸寧吭哧著，“沒有替他……說情的意思，就是，之前一起在渡靈宗混過，一起打過比賽，打過邪修，有點……戰友情誼。”
歸陌兮的目光還是平淡，“葉灤給大師姐傳了話，說他會接葉家家主的位置，也會和渡靈宗合作，條件是放過柯翔飛。”
鹿攸寧眉毛挑得老高，“柯翔飛給葉灤灌了什麼迷湯？居然肯做到這個份上？”
歸陌兮頓了頓，“你認為傅莞爾是誰殺的？”
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那必須是“葉灤？”
“對。我和你大師姐都認為是葉灤做的。”
“為啥？”
“為了保護風輝。”
“怕風輝的秘密傳出去？”
“對。”
“屠進都知道的事情，還會是秘密？”
“知道風輝秘密的人，都不是多嘴的人。但是傅莞爾為了某些目的，會製造事端。葉灤心狠手辣，先下手為強。”
歸陌兮嘴上說著狠辣，其實對葉灤頗為欣賞。
“某種意義上講，葉灤是性情中人，為朋友他可以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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