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天祚帝,耶律延禧。】
天祚帝的年紀不過三十多歲,但長期的縱欲和奢靡享受,讓他臉色非常的差,還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此刻,天祚帝醉醺醺的拿著酒杯,欣賞著眼前的舞蹈,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
這舞蹈,並非是什麼美人之舞,而是幾十名女真首領非常笨拙地跳著遼國的舞蹈,向天祚帝表示臣服。
一曲既畢,天祚帝哈哈大笑。
“沒想到啊,朕的女真奴仆不但捉海東青是一把好手,就連跳舞也跳得不賴嘛。”
聽到天祚帝的話之後,在場的諸多遼國大臣紛紛大笑了起來,看向女真諸多酋長們的目光中,儘是藐視。
女真首領們清楚地聽到了這些話語,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憤怒的表情。
但最終這些首領們什麼都不敢說,隻能乖乖地退了下去。
一名遼國大臣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忍不住開口道:
“陛下,女真人對大遼也算忠心,何必如此折辱他們呢?”
天祚帝大怒,盯著這名遼國大臣。
“耶律大石,你在教朕做事?”
耶律大石忙稱不敢。
天祚帝嗬嗬冷笑。
“既然不敢,那你就給朕滾出去,不要在這裡壞了朕喝酒的興致!”
耶律大石無奈,隻能轉身離開。
走到大帳門口,耶律大石突有所覺,視線和一名坐在門口處的女真首領對視。
這名女真首領,相貌並不算如何出眾,但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讓人過目難忘。
耶律大石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便離開大帳。
天祚帝注意到了這一幕,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這名女真首領的身上,隨後就是眉頭一皺。
“你,叫什麼名字?”
女真首領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不卑不亢地對著天祚帝行禮,用並不熟練的契丹語道:
“女真完顏阿骨打,見過大遼皇帝陛下。”
天祚帝噴出一口酒氣,道:
“朕剛剛讓全部女真人給朕獻舞,為何你沒有跳?”
完顏阿骨打麵不改色地開口。
“我隻會打獵,不會跳舞。”
天祚帝勃然大怒,伸手一拍桌子,酒液四濺。
“怎麼,連朕的麵子都不給?你這個女真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大帳之中瞬間變得安靜,所有人視線都聚集在了完顏阿骨打的身上。
完顏阿骨打依然表情平靜地開口。
“若陛下讓我多捉幾隻海東青,我可以做到。”
“但跳舞,我做不到。”
氣氛幾乎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