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渾身披掛甲胄,立於戰車之上,威風凜凜。
在蒙恬身後,一麵“秦”字大旗,獵獵飄揚。
王離策馬,跟隨在蒙恬戰車身邊,表情凝重。
“想不到才幾年時間,匈奴的勢力竟然就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地步。”
蒙恬點了點頭,淡淡道:
“匈奴人的那個新單於,確實是一個人傑,竟能趁著大秦討伐朝鮮和東北時,悄無聲息地發展到這個地步。”
蒙恬頓了頓,開口道:
“王將軍,你去把月氏王叫來,接下來的戰鬥,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他。”
對麵的匈奴人,大部分連皮甲都沒有,就是穿著遊牧民的皮製袍子,看起來非常的臟汙破爛。
但無論是蒙恬還是王離,都不敢小看對麵的匈奴軍。
不僅僅因為對麵匈奴軍隊的數量超過了二十萬,比此次遠征草原的秦軍還多出好幾萬。
更重要的是,匈奴人的首領叫做——冒頓!
冒頓單於騎在馬上,身旁是諸多匈奴的部族首領。
這位單於的身材並不算高大,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雙目之中精光閃爍,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
“蒙恬……”
聽到冒頓單於口中的這個名字,不少匈奴貴族臉色都是一變。
大約十年前,蒙恬率領大秦軍隊,在河套地區和匈奴主力有過一次決戰。
那一次戰爭的結果是秦軍大獲全勝,陣斬匈奴騎兵無數。
匈奴全麵潰敗之後被迫撤出黃河以南,勢力退縮到了陰山以北。
如今,又一次對上蒙恬,每一個匈奴人的心中都是非常發虛的。
冒頓單於環顧四周,明顯發現了這個情況,當即冷笑道:
“怎麼,就這麼一個名字,都把你們嚇得尿了褲子?”
“簡直是一群沒膽子的蠢貨!”
一名匈奴小王壯著膽子開口。
“大單於,不是我們貪生怕死,我們隻是擔心若是這一仗還打輸了,會影響單於統一草原的大業!”
冒頓哈哈大笑。
“十年前,我父親和蒙恬交戰的時候,我們的領土隻有河套和漠南西部。”
“那個時候的我們,甚至還要臣服於東胡,西邊的月氏也能肆無忌憚的欺辱我們。”
冒頓說話時,目光閃動,表情陷入回憶。
匈奴,那時隻不過是草原上排行第三的種族。
東胡最強,月氏第二!
冒頓作為匈奴單於之子,還要前往月氏當人質,最後險死還生的逃了出來。
冒頓收回回憶,淡然道:
“現在呢?東胡已經被我們匈奴徹底消滅了,從長白山到陰山的廣大領土上,所有的遊牧民都向我們臣服。”
“秦國確實很強大,但我們匈奴也同樣今非昔比!”
“隻要我們在這一仗擊敗了秦國和月氏的聯軍,就能奪取祁連山和焉支山!”
“到那時,東西萬裡之地儘在我們匈奴人的馬蹄之下。”
“放眼可及之處,儘是我們匈奴人的牧場。”
“難道,你們僅僅因為蒙恬這個名字,就害怕得退縮了,連肥美的牧場、無數的牛羊和溫順的奴隸都要全部放棄嗎?”
聽著冒頓單於的話,在場的所有匈奴將領們精神漸漸變得振奮起來。
“單於,我們不怕死,隻要能贏,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單於,我父親就是在河套之戰中被蒙恬殺死的,我今天就要為我父親報仇!”
看著麵前群情洶湧請戰的匈奴眾將,冒頓單於放聲大笑,豪情滿懷。
“那還等什麼,出擊!”
說完,冒頓從後背取下長弓,將一支奇怪的箭矢搭在弓弦上,對準秦軍陣地,嗖一聲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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