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來人突然丟棄拐杖,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開口。
“臣蘇武,見過陛下!”
漢武帝一時間震驚無言。
“蘇武,你真的是蘇武!”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數年前,漢武帝曾派遣使者出使匈奴。
蘇武,便是當時的副使!
使團一去不歸,漢武帝本以為蘇武等人已經儘數遇害。
卻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活著的蘇武歸來!
衛青也是一臉唏噓,對著漢武帝道:
“臣在擊破匈奴左賢王所部之後,才從匈奴俘虜口中得知,原來當年匈奴單於刻意留下蘇武一命,想要逼其歸降匈奴。”
“然而蘇武始終不屈,匈奴單於便將其放逐到北海旁牧羊。”
“左賢王駐地,距離北海不過四百裡。臣得知後,便派出一支騎兵將蘇武帶回。”
“隻可惜,整個使團也就隻剩蘇武一人了。”
漢武帝安靜聽完,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蘇武麵前,將蘇武親手扶起。
“爾辛苦了,蘇武。”
看著蘇武飽經風霜的臉龐,漢武帝心中回憶起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蘇武,心中更是無比感慨。
這是得吃了多少苦啊!
“來人,將蘇武帶往禦醫處,好生診治調養!”
等蘇武離開之後,漢武帝才重新落座。
金日磾瞳孔突然微微一縮。
就在方才,背對著群臣的漢武帝,似乎悄悄地擦拭了一下眼角?
金日磾深吸一口氣,視線迅速放空,隻當自己剛剛什麼也沒看到。
衛青等漢武帝落座,又繼續稟報。
“蘇武在北海放羊多年,得周圍牧民指點,學會了一些當地草藥治病的本事。”
“此番去病兒路上突然發病,也是因為蘇武以草藥診治,才得以活著回到長安。”
“臣細細想來,若非陛下那封勸降匈奴的旨意,臣等一旦和之前一般大開殺戒,不但救不得蘇武,恐怕連去病都要夭折在草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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