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臉色難看,哼了一聲。
“這個劉焉,之前當個屁用不頂的太常,見了老夫那是畢恭畢敬。”
“現在倒好,一朝當了益州牧,連老夫的拜帖都懶得看一眼!”
袁紹和袁術兩人表情都頗為難看。
袁術怒道:
“我們袁氏四世三公,陛下封州牧竟然不封給我們袁氏一個,簡直是豈有此理。”
袁紹搖了搖頭,道:
“這一次的三個州牧,劉焉和劉虞都是皇族宗室老臣,黃琬又是陛下最忠實的老狗,陛下就是在防著我們士族呢。”
袁隗撫摸著胡須,一聲冷笑。
“陛下視我們這些士族如蛇蠍,但老夫倒要看看,他真正信賴倚重的宗室,將來到了地方上還會對他那麼忠誠?”
“陛下啊,還是低估了人性!”
袁紹點了點頭,道:
“咱們這位陛下,精於權術,但短於大局。”
“身為皇帝,不堂堂正正,卻成天想著用權術小道來和臣子們勾心鬥角,格局太低!”
袁術沒好氣地白了袁紹一眼。
“行了,知道你河北打得爛沒獲得朝廷什麼封賞,大可不必借機發泄。”
袁紹大怒,對著袁術喝道:
“你也隻不過是憑借著家族的名聲才能在南陽潁川混出來,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袁術翻了一個白眼,冷笑道:
“總比你有家族名聲還啥也不是的強!”
袁隗被兩人吵得心煩意亂,喝道:
“夠了!”
定了定神,袁隗緩緩道:
“為今之計,隻有繼續拉攏大將軍何進。”
“嗯,對了。還可以想想辦法,給董卓弄一個並州牧。”
袁紹皺眉道:
“董卓?那人鷹視狼顧,總感覺不好控製。”
袁術冷笑道:
“不好控製?上次來咱們袁府拜訪的時候,他可是乖得和哈巴狗似的,有什麼不好控製的?”
袁紹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袁隗阻止了。
“本初啊,你就放心吧。董卓雖然有些桀驁不馴,但咱們袁氏門生故吏在並州遍地都是,他就算當了州牧,也翻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