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子如趕忙點頭道：
“回大王的話，韓氏女和其母都已經在大殿之外候見。”
片刻後，一名三十歲出頭的中年女子，還有一名老婦人，戰戰兢兢地走入大殿之中。
這名中年女子，看起來風韻猶存，年輕時候必然也是個大美人，眉宇之間的憂愁和畏懼怎麼也擋不住。
女子身後那名老婦人，更是渾身顫抖，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暈倒過去一般。
“韓氏羅氏見過大王。”
看著兩人畢恭畢敬地行禮，高歡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
他平靜地對著老婦人開口。
“羅氏，當年本王在懷朔鎮尚未發跡時，和韓氏也算情投意合，去你家下聘書，你卻嫌貧愛富，不願意將韓氏嫁給本王！”
“韓氏，你毫無主見，口口聲聲說愛慕本王，卻被母親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從此對本王避而不見，還火速嫁人！”
高歡說著，語氣漸漸變高。
“如今本王找你過來，就是想要問你們一句。”
“現在的本王，你母女二人……能想到嗎？”
羅氏老婦聽到高歡的厲聲質問，嚇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雙腳一軟，跪下來連連給高歡磕頭。
“大王，當年是老嫗鬼迷心竅，看不到大王身上的天子之氣，才拒絕了大王，還請大王饒命！”
韓氏臉色也是一陣慘白，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
“大王，千錯萬錯都是民婦的錯，還請大王不要怪罪我娘。”
高歡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走到韓氏女和羅老婦的麵前，將穿著靴子的右腳踏在地上。
“韓氏，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把本王的靴子舔乾淨，要麼死。”
韓氏臉色劇變，遲疑了片刻之後，她四肢跪地，恭恭敬敬地幫高歡舔起了靴子。
高歡就這麼安靜地看著。
看著少年時那曾經為之心傷難過，失眠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女神，像一條乖巧的小狗兒一般，給自己將靴子上的塵土舔得乾乾淨淨！
然後，高歡抬起另外一隻腳，踹了羅老婦一腳。
羅老婦吃痛，不由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高歡冷冷開口。
“羅氏，爾嫌貧愛富，德行不彰，教子無方，才有今日的教訓！”
“滾回去好好反思，今後若是爾的孩子們依舊這麼愚蠢，就不要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羅老婦如蒙大赦，一骨碌起身朝著高歡磕頭，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直到此時，韓氏終於將高歡的靴子清理乾淨，這才敢抬頭，戰戰兢兢地開口道：
“大王，還有其他吩咐嗎？”
高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韓氏。
然後，伸出腳，將韓氏踩在了地上。
曾幾何時，這名女子，就是高歡心中高懸天際，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現在？
隻不過是一個被高歡踩在腳下，予取予求的玩具罷了！
高歡放聲大笑，聲震大殿。
“韓氏，聽說你夫君死了？”
“正好，本王還缺個暖床的，今後你就入宮，給本王侍寢吧！”
高澄站在不遠處，出神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刻，高澄發自內心的覺得：
父王，真是帥爆了！
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一聲輕笑，緩緩開口。
“高歡的好日子，應該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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