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嚇得大汗淋漓,磕頭不止:
“陛下,奴才的忠誠天地可鑒啊!”
康熙麵無表情地看著索額圖,良久之後才開口道:
“滾出去。”
索額圖慌忙離開,走出禦書房之中擦了擦汗,一臉茫然地自言自語。
“陛下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太子殿下……”
等索額圖離開之後,康熙皇帝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一封詔書。
這是由南書房擬定,今日才呈送到康熙麵前的。
【……設立軍機處,以索額圖為領班軍機大臣,太子胤禛入軍機處議政。】
康熙安靜地注視著這封旨意,良久之後,他從禦案上的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了一麵玉璽,重重地蓋在了上麵。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老皇帝似乎鬆了一大口氣,身體微微後仰,靠在了椅子上。
在他的麵前,一幅隨身金幕緩緩浮現出來。
【鐵壁關之外,朱侖率領著三千清軍,和緬軍主力激烈地交戰了整整四天。】
【緬軍憑借著對地理的熟悉,以及火槍的絕對優勢,步步推進。】
在金幕的畫麵中,緬軍於鐵壁關外修建了一座木製的巨大柵欄。
第一天,這柵欄位於鐵壁關隘口一百丈之外。
第二天,柵欄已經推進到了六十丈。
第三天,柵欄來到了隘口三十丈。
第四天,柵欄距離隘口隻有三丈!
許多身材矮小而靈活的緬軍士兵在柵欄後方不斷浮現,舉著幾乎齊人高的火槍,砰砰砰地對著鐵壁關關牆上的清軍士兵射擊,將清軍壓製得抬不起頭來。
鏡頭緩緩移動,到了附近兩側的山坡之上。
朱侖率領三千兵馬在鐵壁關外設立的南北兩座營帳,此刻已經插上了緬軍的旗幟。
許多緬軍從南北兩座大營處,居高臨下地對著鐵壁關瘋狂射擊。
關牆之內,朱侖一路躲躲閃閃,連滾帶爬地來到了提督李時升的房間之中。
“提督大人,猴子攻勢甚急,咱們得馬上向總督大人求援!”
李時升陰沉著臉,盯著朱侖怒罵道:
“混賬東西,本官讓你把猴子們趕回新街去,你反而讓猴子們衝到本官的臉上來了,你讓本官怎麼和總督大人交代?”
朱侖心一橫,梗著脖子道:
“提督大人,猴子們占據了地利,還有火力優勢和數量優勢,咱們根本沒法打啊。”
“若是總督大人那邊也沒有兵馬了,隻能上奏朝廷,請陛下從兩廣和四川抽調更多兵馬,才能將緬人擊退!”
李時升氣得直接拍了桌子。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上一任雲貴總督戰敗之後的下場?畏罪自殺!”
“我不過是個提督,你不過是個參將,若是戰敗的消息傳到陛下的禦案麵前,咱們兩人全族株連都是輕的!”
朱侖啞口無言,片刻之後才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
李時升深吸一口氣,緩聲道:
“為今之計,當然是向總督大人和陛下報捷!”
朱侖目瞪口呆:
“報捷?”
李時升哼了一聲,抬起下巴。
“蠢材,若是不報捷,那就要掉腦袋!”
朱侖見狀,隻好道:
“好好,下官等會就起草奏折,就說……嗯,在鐵壁關消滅了兩千緬軍,如何?”
說話的時候,朱侖臉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心虛。
在鐵壁關外,緬軍的戰損恐怕連一千都不到!
反而是朱侖的三千人,四日激戰下來基本被打殘了。
李時升瞪了朱侖一眼,怒道:
“什麼兩千,你要報兩千上去,本官第一個斬了你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