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兩是給你的。”
師爺吳源勃接過兩百兩銀票塞入袖子之中,笑對著紀新飄拱手道: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今後咱們就是純純的賺錢了。”
紀新飄哈哈大笑,正色道:
“那是得賺,等本官乾幾年知縣存一筆,再去捐一個同知,接著就是知府,哼哼。”
“以前私塾裡那些個嘲笑本官不會讀書的臭窮酸,以後見到本官的麵,都得跪下磕頭!”
看到這裡,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不由皺眉。
“這大清一個小小縣令,竟然能這麼過分,直接收這麼多的苛捐雜稅?”
扶蘇也是大惑不解,道:
“父皇,咱們大秦的縣令能這麼做嗎?”
秦始皇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
“開什麼玩笑!大秦的每一筆稅賦支出,明細都是清清楚楚,都要定時派人審核的。”
“彆說是多收五倍,就是多收一成,朕都要派人去查一查,他究竟是不是加重了黔首們的負擔,是否存在貪汙瀆職!”
扶蘇連連點頭,正要說些什麼,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大秦的製度,確實是如同一座國家機器一般嚴密,下麵的官吏們也確實不敢隨意亂來。
但問題在於,如果亂來的是皇帝呢?
像秦始皇,建長城,修直道,征服百越嶺南,這一項項都是大工程,都毫無疑問地增加了大秦黔首百姓的稅賦勞役。
這種時候,怎麼就不講加重黔首負擔了呢?
秦始皇察覺到扶蘇表情後麵的心思,頓時也有些尷尬,乾咳一聲:
“之前朕也是有些著急了,因為朕知道朕老了,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不過現在,朕想法就不一樣了。”
扶蘇忙道:
“父皇為何想法不一樣了,是因為大秦發展商業,現在更加有錢了嗎?”
秦始皇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錢這種東西,想要花掉還不容易?”
“彆的不說,朕隻要把阿房宮的修建繼續下去就行。”
扶蘇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忙道:
“父皇,阿房宮實在是太費錢了,這個修建真的可以暫緩。”
“所以父皇的想法為何不同了呢?”
扶蘇不敢提錢了,立刻選擇轉移話題。
秦始皇哼了一聲,看向金幕,感慨地開口:
“是因為金幕讓朕知道,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
“朕以前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在朕死前征服整個世界。”
“嘿,等看了金幕之後才發現,大秦,不,哪怕是疆域比現在大秦還要遼闊的大唐、大清,也隻不過占據了整個世界的東方一隅之地罷了。”
“朕這輩子啊,是注定做不到征服全世界了。”
“既如此,朕又何必著急呢?”
扶蘇聞言,心情一時間也是頗為複雜。
原來讓父皇冷靜下來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大了!
這還真是……
漢初世界中,劉邦咦了一聲,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陷入沉吟。
“捐官?”
看著似乎有些心動的劉邦,在場的漢初群臣頓時都急了。
蕭何忙道:
“陛下,此風絕不可長啊!”
曹參的表情同樣極為嚴肅,開口道:
“這紀新飄隻不過是區區一個縣令,就已經貪腐到了這種地步。”
“知府看起來應該是郡守在後世的稱呼,若是被紀新飄這種人當上了郡守,那簡直就是黔首百姓的噩夢啊!”
陳平也讚同道:
“是這個道理,陛下。咱們大漢講究的就是對老百姓的仁慈,讓更多紀新飄之流為官,那就是對天下老百姓的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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