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無法勸說安漢公迷途知返,王家……唉!”
王宇聞言,年輕的臉龐上露出掙紮表情。
過了片刻,他輕聲開口。
“恩師,弟子還有最後一計。”
“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讓父親醒悟過來!”
夜色中,王莽府邸的大門處,兩盞燈籠懸掛。
【安漢公府】的牌匾在燈籠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光芒。
突然,一個身影悄然接近。
緊接著,這身影拿出了一個銅盆,朝著大門和牌匾,用儘全力的一灑。
嘩啦啦一聲,大門和牌匾頓時被紅色的鮮血浸染。
血液將牌匾和大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緩緩流淌而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道身影剛想離去,轉過身來,卻被無數火把包圍。
王邑表情陰冷,注視著被火把照耀出來的身影。
“呂寬,你瘋了嗎,竟然行此大逆不道之舉!”
很快,蓬頭垢麵被五花大綁的呂寬,就給押到了王莽麵前。
王莽雙目中似乎要噴出火焰,死死地盯著呂寬。
“呂寬,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呂寬冷笑一聲,怒視王莽。
“安漢公,你篡位之心,世人皆知!”
“我不過是出自良心,想要警示於你!”
“若你執意一條路走到黑,今日之事,就是上天對你的警示!”
王莽大怒,猛然拔出王邑腰間長劍,一劍洞穿了呂寬的胸膛。
看著呂寬緩緩倒地,王邑愣了一下。
“主公,還沒來得及審出呂寬的幕後主使呢。”
王莽麵無表情地將長劍丟在地上,冷冷開口。
“還能有誰?”
“呂寬是王宇那個逆子的妻舅,此事定然是那孽障在背後主使!”
“來人,給我把那個孽障立刻逮捕下獄,我親自審問!”
牢獄中,王莽表情陰冷,看著麵前的長子王宇。
“孽障,你為何鬼迷心竅,執意和為父作對!”
王宇被打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掉落幾顆,聞言勉強張嘴說話,有些漏風。
“父親,該醒悟了……”
“我們王氏是臣子啊,我們輔佐過始皇帝,輔佐過大漢曆代先皇。”